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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一问这个,荆妍又不说话了。他感觉她相当顽固,像死守着个什么陈年烂规矩。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静悄悄,只有两人的鼻息。未开窗也未关门,他站在床边,努力地嗅,适应了的鼻子才终于闻出点事后一股子臭味来。
她等着他的妥协。卢叠阳清楚地明白,因此烦躁不堪。她喜欢藏着掖着,有时他觉得这很神秘很美妙,有时觉得是个障碍,有时则像现在,觉得太过麻烦。但当麻烦不能为他理智所拒时,他除了妥协,又能怎么样?
他听到自己说了一声冷静的“好。”
那只死死拽着他的手,马上松开了,好似忽然一夜被抽干的枯井,空气中那股剑拔弩张的生气也被一并抽走了。
他摸着床头柜的烟,打火机点燃,坐在床边书桌的椅子上。他刚放进嘴里,听她开口说:“好奇怪。想一想的话,之前从来没有在生日这天做过。”
卢叠阳手一抖,烟差点掉下嘴巴。
他重新放进:“是吧?”
“你是第一个。”
卢叠阳扭过头来。
荆妍便又重复一遍:“你是第一个在这个特殊日子,和我做这种事的人。你是第一个。”
卢叠阳仔细回想,他曾认为,要辨别荆妍的真假总很复杂,是极困难之事。然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一味地认定,有关生日的事她讲的全都是真话。
发觉天色彻底暗了,她的面容模糊起来,虚幻又不真实。于是上身钻出棉被,啪嗒一声打开了房间灯。明晃晃下她的脸终于,再次恢复清晰,他也看清,她流下眼泪来,明晃晃挂着,随时被风吹干的样子。
荆妍低声道:“不管是上学时,还是工作时,不是赶在去葬礼的路上,就是去医院。没有一天,能是这样好好呆在房间里,没有一天这样的日子。”
她安静地流泪,泪潸潸,却是扭曲的脸孔。
卢叠阳这下的烟是真掉了。他噗地吐掉烟灰,幸于及时接住,匆匆按熄便捧着她的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含着泪,摇头。卢叠阳弯下腰来,她把他的脖子圈住,嘴靠在他耳边:“今天是个坏日子。不能出门,决不能开车出门。”
卢叠阳愣住了。她的泪水有些沾到他脸颊上,湿湿凉凉:“绝对,绝对不能够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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