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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上升时,环形玻璃窗倒映着的卢叠阳,耳边响的是酒侍与他说的话。要到七层了,他毛头小子般的傻劲反而冷静下来。他现在去做什么,妄想当救世主去拯救?别开玩笑了,对方根本不需他拯救,甚至于说,他对她也是客人,他凭什么一厢情愿就要自己当圣人。
然而心底仍是升起不甘的。
是她在问他有无妻女时,眼底射出的冰冷光芒吗?当时他只想到自己在做荒唐之事,马上推开走人。忘记为自己澄清,那名为小语现在一定认为他是有家室还出来的男人。
这类情况在这种地方一定层出不穷,然而说不清是否自身古怪的尊严又在作祟,他就是想要说清。最后他给自己找了个相当完美的借口。
“必须要说清。人言很可畏,就怕长舌妇到处乱说。不说清楚自己就也罪有应得。”
电梯一到,仍是一条铺红地毯的走廊。卢叠阳冲进左侧的门,却是一片黑,等视线适应,依四方镂的窗透进的月色辉星,卢叠阳顺长方形的泳池走起来。这里一片空旷,甚至不见有人用过踪迹。他不禁怀疑起那酒侍话的真实性来,这时,他看到跳板上的人影。
穿得是三点式泳衣,曲线毕露,肌肤雪白。她把肩膀头发挽在了脑后,几缕梳不进去,落在耳边。
他开始往那边走。
她一点也没发现他。赤脚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沉静,不如说空洞,然后她默然动了动嘴唇,往前一跃。
“小语!”
跳板上跳下当然不会死。但出于本能,他撒腿飞奔,那个身影无动于衷,直到他甩了鞋子和领带,也往水里纵身一跃,她才有所发现一般,但这时她灌进了水,咳嗽的样好像一副溺死人垂死挣扎。
卢叠阳迅速游到她身边,拍道:“小语!小语!”
正欲将她抱到岸边,她像水草忽然全身缠住了他,双手搂着肩双腿缠着腰,她一副顽皮笑着的样子气急了叠阳,也把他逗乐了。
游泳池水冰凉冰凉,他们靠着的肌肤彼此抵触,格外炙热,几乎感受得到,对方肌肤下血管的跳跃,胸膛下心脏的鼓动。她隔着他湿掉的衬衫抚摸他的胸与背,问道:“你不是有老婆和妻子了,还回来?”
卢叠阳低嗓道:“我就是来说这个的。”
她眯起眼来,不解。
卢叠阳看着她道:“我没有说清楚。我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甚至没有女友。我只有一个外甥,是高中生,每周末回来住一次。”
她脸色微变,嘴唇扭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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