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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江渔没有回答，抬手搭在门把上，闷声问：“赵临希，你知道当初林晏为什么会出国吗……?”

　　身侧人闻言，原本展着的笑脸稍稍凝住。他垂下眸子，不说话了。

　　四月初，天却还是黑得很早。

　　郁江渔没有和赵临希去吃晚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一进门，就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喵饼在女孩腿边绕了几圈，又跃起身，趴在她的膝盖上。

　　郁江渔难得没有被猫儿挑起兴致，她仰头望向天花板，眼睛突然有些酸。脑中的声音如同虫鸣，嗡嗡嗡地来回绕，怎么也赶不走。

　　“学校有一个对外输送的实习名额，给的是林晏。听我姐说，林晏本来是不想去，可还是依了家里的意见。后来的你也知道啊，我姐喜欢林晏，自费三年跟他出国。”

　　“可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姐没有跟着林晏回国吗？因为林晏他心里有人，我姐陪他在国外呆了三年都进不去他心里。”

　　“郁江渔，你觉得你能吗？”

　　“我能吗……”

　　郁江渔合上眼，喃喃问自己。

　　房间里很安静，喵饼在腿上缩成了小团。郁江渔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好久，等喵饼都发出了轻鼾，她才动了动手指，站起身将喵饼抱回小窝。

　　郁江渔连澡也没洗，径直往床上趟去。

　　她胡乱地裹起被子，将脑袋埋在枕头里。

　　绣有小猫的枕套很快就湿润了，被窝里也传来抽泣声。

　　郁江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眼泪，只是心里着实难过地厉害。原来她以为的那些可能，都止步于可能而已。

　　原来学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那自己还能悄悄的喜欢学长吗？

　　就像以前一起喂猫的时候那样，简单的聊聊天，借着过节的日子送他礼物……

　　可要是被学长知道了呢？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奇怪，会不会厌烦自己，会不会再也不想见到自己？

　　泪水顺着脸颊滑下，郁江渔累了一整天，哭着哭着也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十一点，郁江渔乱着头发起了床，她趿拉着拖鞋望卫生间走。

　　照镜子一看，果不其然，两只眼睛都肿成了金鱼眼。

　　喵饼在一边饿的喵喵叫，郁江渔随便点了个外卖，坐在凳子上一颗猫粮一颗猫粮地喂喵饼。

　　喵饼嚼着猫饼干，低头用舌头顺着爪子上的毛。

　　橘猫专心致志地舔爪子，郁江渔拿着猫粮，偏头看喵饼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