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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公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那个人一丝一毫。纵然这天下垂手可得。”
乐仪凄凉一笑:“这么多年的筹谋,眼看大事可成却因为一个女子拱手让人,倒底值不值?”
顾蒙生没有回答。
值与不值,或许只有长孙靖才知道。
酉时初,皇城内金戈之声渐弱,震天杀声也渐渐平息,穆严苦等援军不到,眼前云骁军伏尸无数,自己周围尽是云霄军将士。
他心知败局已定,亦无谓再做困兽之斗,身为当朝首辅穆严自是不愿成为阶下之囚,受那些冷眼羞辱。是以,这位把持朝政近二十年的首辅大人自刎在了武阳门。
金阳宫,华清台。
疾风烈烈,剑影翻飞。
穆玄曜在孟舜英和数名长孙弟子的围困下虽退至高台,却丝毫未露败像,手起剑斩又是一名弟子人头落地。
南晋第一高手手中寒剑凛凛,形若修罗。
永安殿
长剑被击落,手腕亦被刺伤的齐祐散发跪地,惘然四顾,禁军已然一败涂地,暗红血河一眼都望不到边。
齐裕收回刺向他胸口的利剑,说道:“皇兄,你输了。”
齐祐费力地爬了起来,厉声惨笑:“输便输了,这条命你尽管拿去。”
齐裕侧首望向皇帝,齐陵目中含泪,漠然半晌,继而挥了挥手道:“将淮王押至承华宫,严加看管。”
立时便有几名太子近卫上前架着齐祐往承华宫而去,只听见他哀恸地声音喊着:“我谋逆,我逼宫篡位,我还想要弑君戮弟!父皇,你杀了我啊!”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圣康帝掩面而泣,悲号哽咽。
长孙靖站在华清台下,喜怒不见于色。皇帝父子的反目,金阳宫的杀戮,满地的血污,这人间惨景似乎都与他无关,他眼里只有那一抹丽影。
他清楚的看见,高台上女子凌厉的剑势每每刺向穆玄曜之时都会有片刻迟疑,她终还是不忍心杀他的,哪怕他是仇人。
齐裕和皇帝在太子近卫的护卫下也来到了华清台下,圣康帝看着那个孤军厮杀的身影不禁悲从中来,昨日他还是忠心的臣子,今日便成了谋反的逆臣。穆玄曜是他看着长大的,不及束发之年便随侍在他身侧朝夕相处,他知道他不似他父亲那般有野心,更不似他哥哥那般乖张狠戾,他只是个架在家族利益旋涡间的可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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