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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不要回来,在他。

  最后我留下两个字,“保重。”

  没赘署名。

  李小帅认识我的笔迹,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我寄出的信,我不是故弄玄虚。这封信从头至尾都跟“陆小曼”本人无关,说的都是其他人,我没必要留下跟陆小曼有关的只言片语。

  我把信封投入邮筒。

  没等回信。

  我延长了每天的打工时间,争取赚更多的钱。

  我周游在各大夜市摊上,推销啤酒,发现这果然比我从前赚的翻倍。回到家很晚,也很累,可我数钱数得高兴。

  想着何磊其实说的也不对,钱,其实挺重要的。毕竟,这是我能踏踏实实抓进手里的唯一。

  一分钱一分货,明明白白。

  她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之间拼了命的打工,想问,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能无助的看着我每天天不亮就爬下床,直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很快我就攒够了钱。

  我向学校申请“病休”,找何磊在医院的一个哥们,帮我开了一张诊断证明。职高管理松散,学校从来不在乎学生的行踪去留,我猜我的假条,班主任压根没看一眼,连我得的是什么病,请了多久的假都懒得管。

  一个月后,我背着包,独自踏上北上的火车。

  我只给她留了一封信,信里说我要去找一个朋友,很快就回来了,叫她不用担心。

  我还是重复了李小帅犯的罪,让父母为自己担惊受怕。即便留了字,说了“叫她不用担心”,可她难道真的能做到不牵肠挂肚?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以为我能做到,放下一切,不再想起李小帅这个人,安安分分念完我的职高,然后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再好一点,还能找个人谈恋爱,结婚生子,过完这平凡的一生。可是看见跟他轮廓相似的李爸爸整天在窗户外晃,听见李妈妈动不动说出口的“小帅不知道好不好”,甚至就是我踩着枝丫爬进他们家阁楼的那棵老榆树……无一例外的都能触动我压抑在内心深处,极其纤细敏锐的那根弦,教我管不住的回忆起关乎那个人的一切。

  汹涌如潮的记忆比洪水猛兽还可怕,一口将我吞没,我像被放逐死海里的那根芦苇,那只双尾鱼,等着烈日曝晒,水分流失,蜷曲成一具灰白的尸首。

  在太阳底下我还能微笑,在深夜里,我却只能埋头痛哭。

  这样下去,太可怕了,是不是要患上传说中的“抑郁症”?

  我坐上火车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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