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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何磊跟所谓的社会上那些人有来往。他在我面前很少提起这些事,我也聪明的装聋作哑不去问,偶尔
有些时候,在长时间摸不到他在职高里的任何活动迹象时,我才会流露出一些担心,话里话外。
何磊只淡淡的答我一句,“我有分寸。”
我开了一瓶汽水,在一旁看何磊跟店老板打桌球。他们玩的“美式普尔”,两只球杆从四面八方追逐十六只球,击落自己的目标球后,谁先击落“8”号球谁得胜,不见硝烟的战场也厮杀的热火朝天。
何磊告诉我,这家桌球厅的老板道上人称“八哥”,远近出名的人物。手腕子活儿、路子野、撒票子时候最大方,就跟撒出去的不是自个儿口袋里的钱一样,最喜欢广结天下朋友。天南海北、黑白两路的人,甭管谁碰见他,聊上三分钟,嘿,保管你跟他称兄道弟、推心置腹,恨不得对着皇天后土,学刘关张桃园三结义。
我听得噗嗤一笑,故意扬眉嘲弄,“你呢,也跟人拜把子了?”
他看我一眼,没太多表情。
“陆小曼,我缺心眼么……”
“人嘛,嗨,不就那么回事!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也没无缘无故的朋友。”
我听何磊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安心之余,又觉得有些难过。
温室里的花朵没见过凄风苦雨,理所当然就以为四时恒温,晴朗暖和如四月阳春天,都是春光灿烂。只有长在玻璃房外的野花蔓草,见过初春的料峭风寒,历过三夏的高温大暑,在清秋的肃杀萧瑟中磋磨度日,迎来隆冬的大雪,然后又是一个新春——
知道这世界有风有雪、有晴有阴,有白昼黑夜,也知道人心有冷暖,有真有假,有所予就一定有所求。
何磊比我大不了几岁,却把世事人情看的这样通透,究竟他历经过什么?
可那时候,我也只能从旁窥见他心事一角,自以为已感同身受。
何磊万万没想到,他心血来潮带我去了一次桌球厅,却意外的开启了我的新副本。
我迷恋上的不是打“黑八”本身。
所谓的“美式普尔”,在英文里叫做pool,有赌注的意思,最早的“普尔房”其实就是赛马的美国佬们下注的地方。当时每个“普尔房”都会安装普尔球桌,赌徒们休赛间隙就靠这个打发时间。或许可以这样形容,“普尔”这项活动,生来就与“赌”这个字眼无法分割。
何磊跟八哥两个进里面谈话,我不方便跟着,就在桌球厅里四处乱转。凑在最乌烟瘴气的一桌前,看一群人瞪红了眼骂骂咧咧下赌注,一局从五块、十块飙升到五十、一百……我说不清为什么。也可能不是因为我内心对金钱太渴望了,我只是被那张普尔球桌上弥漫的疯癫情绪感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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