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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四月东风吹拂路边浓柳,眼看棉花团似的柳絮要沾到他眼睫上,我故意低头,鼓动腮帮斜斜吹走飘近前的一团柳絮,吹动他眉下睫毛狠狠一颤,我轻哼了声,“我是怕你眯了眼睛,看不到路,摔了我。”
他用力眨了眨眼,又好气又无奈的反问我,“吹耳朵,谁让你吹眼睛了!”
我这才觉得报复回来,得意的扬起唇一笑。
进了医务室,他把我放在凳子上,一点点卷起裤腿,让校医看我肿起来的那一片。他突然开口说,“陆慢慢,以后,我也不骗你了!”
我先是楞了下,良久才点头应了一声“恩”。
我以为他这一声是答复我上一句说的“不骗你了”,心里头一下子像涂了蜂蜜一样甜。
我其实压根儿不知道,按着发洪水在报名表三级跳远那一栏后面填下“陆小曼”三个字的罪魁祸首,就是李小帅。
作者有话要说:
扭,今晚的配乐……唔,沉默的羔羊吧。
如题吧,这章标题我觉得起的挺到位的,是坑还是坑,挖坑的跳坑的傻傻分不清。大概谁挖的坑谁来填,谁错解的意谁背负,不只是眼前,还有很久很久后的未来。
第6章 自行车前一直挂的冰糖葫芦
一九九九年来的悄无声息,初三生活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忙碌枯燥,我被压在文山卷海里抬不起头,甚至连最喜欢的代数式、几何都逐渐失去了兴趣,眼睁睁看名次退潮似的一波波向后倒,简直像掉进泥石流里。挤压的情绪太多,可是我对着谁都说不出,无聊时候最大的消遣反而成了叠纸鹤,积攒下来的漂亮糖纸,可能早就比一千只多出很多,堆积的那只大铁盒都装不下。多余的被我串起来,挂在窗户前。每只纸鹤身上其实都有一句话,我小心的折叠进翅膀里,谁都瞧不见。
这千纸鹤还是同桌孙胖胖教我叠的,那是一只体重超标,手指却灵活的跟外表不相符的小胖子。他有名有姓叫做“孙盼”,可是一直以来都被我们主动忽略,大多数人喊他“胖子”,我友好很多,亲昵的喊他“胖胖”。
这条巷子里,家境相似的只有我们两个。我没有爸爸,孙胖胖没有妈妈,理所当然,我们两应该处在同一个战壕里。何况,我们连各科成绩绘出的函数图都起伏一致,一样都是数学成绩出奇的好,英语、语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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