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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脑袋在嗡嗡的响,里面在叫“不好,不好!”,甚至是糟糕透了。
隔壁那家杂货店一直是我梦里的糖果罐,那时候的我不想也不敢把坏脾气发泄到他们家任何一个人身上,折损了我心底给它定义的美好。
可说来也奇怪,那天听见他这样说,我当即就忍不住红了眼圈。想着“走那么慢!”“衣服怎么这么脏?”“你傻的吗?”,头扭到另一边,我竟敢执拗的不看他,或许只是不想教他瞅见我眼底悄然溅的那几抹水花。我觉得我讲的还挺硬气,“嫌我慢,你可以不接我上学,以后也不用管我了!”
“果然男生都很讨厌,都喜欢欺负人!”
我把对陈大山的愤恨都转嫁在他身上了,这一句说出口,我们两个人都怔了下。到底是他先反应过来,“什么男生都很讨厌?”
“你被欺负了?啊?你被谁欺负了?”
我犯了轴,他来了劲儿,强行想扳正我肩膀,正脸瞧瞧我到底怎么了。可我细听他清清朗朗的声儿,风拂檐下的铜铃铛那样清脆的嗓音,不知道该不该转过身,教他看清正在眼眶里打转的那东西。
“陆小曼,我命令你转过来!”
可是我太信服眼前这个人了,那是天性或者本能。他稍稍抬高音调,身体就先于大脑指令顺从的转过去。我被审视似的目光一打量,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开始交代。
“阿弟打死……”
“你听过这个吗?全世界就几双?是不是,很贵?”
李小帅也一怔,我低头搓了下衣角,接着问了一个仿佛毫无干系的问题,“什么叫卖的?”
他拽着我胳膊想往灯下凑,我有点抗拒,磨磨蹭蹭的不肯往前,最后才妥协似的跨出一步。那盏半昏不明的灯能照出事物本源,美好的不美好的都无所遁形,所以我几乎有些畏避跟他一起站在路灯下……辫子被扯乱了,脸颊可能哭花了,满脸可怜又委屈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好看,我就怕教他看清了。
“阿弟打死,呃,打死,你要打死谁?”,他好像没明白我在说什么,听见我问贵不贵、卖不卖什么的才来了底气,挺豪气的接口道,“卖的?那什么,有多贵啊?”
“你想要,想要,哥买给你?”
可能是灯光下我的表情太明显了,他压着声,稍稍屈下膝,把脖子缩的比我还低,自下而上那么瞧着我。
“慢慢,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被谁欺负了,我给你出气去。”
眼里的泪花凝住了,他屈膝拉低的这尺寸距离正好让我能平视他双眼。我在想他那双细细长长的眼梢不笑时候是什么模样,似乎狡猾的像一只狐狸,可一但带一点上翘的弧度,又比初一夜里那一勾弯月亮还好看。
可能是他看我太久没说话,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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