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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宝!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让门卡了?这么多菜,只两个人呢!有钱烧得慌,饭店贵的要死,非要上这儿。你说你,吃什么回家我来做,干净不算,要省下多少!光棍日子过惯了,真浪费!”老女子嗯嗯哼个不停,筷子捣着碗,心疼了说:“我饿过头,倒吃不进了,瞧这挥霍的,像是家里有印钞机。鲁西西这货不是玩意!哼,气死我了。”
老女子絮絮叨叨,饭菜里拨弄,心烦气躁地说:“一大早,我眼皮跳个不停,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真出门不利,不顺,不是个好兆头。这年头,没一个好东西,指望谁哟?”她是一口饭没吃,强勉吃了吃鱼,喝了几口汤,便捧着脑袋拄着筷,斜身看着活宝。
活宝的手白皙修长,迎着光,汗毛密密林立,感性的舒张开,很有男人的性感。一张脸也轮廓分明,鼻梁直挺,唇边绒毛翕动,老女子痴痴看的心动,活宝低着头忽然一笑,“好看吗?”窘的老女子别过脸,假装没那么回事。
活宝叹了气,说:“朵朵,从容是一道风景。多大点的事,慌成这样,……可怎么过?”活宝欲言又止。
老女子眼光迷乱,转过身板起脸色,正经了说:“两万块,活宝,我给你打个借条吧,待柳卫平回家来,一马还你。”
活宝那里慢条斯理吃好饭,缓缓喝了茶,他做这些时候什么也没说,坐了片刻,拿起包,说:“走吧。”活宝走去开了门,老女子随后跟上。哪知活宝陡然一个回身,老女子没提防,差点撞上。
活宝背依门框,一条腿横跨中间,挡架住去路,摸出一盒烟,吊儿郎当地在腿上抖,抖出一支烟,点上,他的一条腿明显比另条短瘦,那侧屁股隆着一个鼓包。
老女子捂着花布包,小心站着。
活宝吸了烟,冷漠不语,将一大口浓烟朝着老女子徐徐吹过去。老女子挥手驱散烟雾,呛着了,捂嘴不停咳嗽。活宝站着吸了半天烟,甚是无趣,踩灭烟头,掉过头要走,忽又打回来,直勾勾看着老女子,沙哑了问:“是吧?打个条,也该说清还款时间。”没等回答,神经质地叱道:“柳卫平!就他!那个王八蛋什么时侯回家?他在哪儿?他打个电话,寄过钱给你?笑话……你这人真讨厌,惯会说谎装可怜!”活宝有点凶,老女子愣楞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有人探出头来在过道上查看,很快又缩了回去。活宝顿了顿,平和了说:“你分明晓得,这个钱我既给了你,原也没打算要回……”说到后来,声音低了,后了,自顾吹着口哨去了。下楼时,每下一台阶,他那条好腿必先下一步,跟后残疾腿微抬起,硬挺挺斜过一甩,身子紧接着往下一挪,很快下了一节台阶;这么一甩,一挪;一挪动,又一甩……形单影只的滑稽,倒也灵巧也硬锵。
一路上老女子捂着她的花布包,低眉顺眼跟在活宝后头,她看惯了。爬进活宝的四轮电瓶车,觑眼偷窥,发现活宝已经没事人一样,坐那儿等她。
活宝的四轮电瓶车不比小车小,挨着活宝坐好,老女子大屁股温柔地挤了挤,一只手给他轻捶了腿,轻声叫着:“活宝?” 活宝不理,发动车。老女子继续捶着。活宝板着脸甩去一巴掌,“别闹,危险!”老女子笑了,偷偷捏了捏活宝,一根手指开始轻轻地划来划去。活宝怕痒,憋不住,扭动了,一张脸生动起来,熠熠生辉,不怀好意的笑,含糊嘟囔了一句,像是说:“要死,小心我整死你!”
老女子于是坐正,不久,她又开始烦恼她的收养合同。活宝不以为然地劝说:“多大点事,那么多人不都是这么抱养了孩子,哪有这些多的繁琐。吵吵死了我,自寻烦恼。”老女子还是担忧,思虑再三,终是烦恼,祷告了说:“到时莫要出点差错,人去少了怕是照应不过来,慌了手脚,要坏事的。”“又不是抢!”活宝烦她。老女子听不进,这个时候,她对鲁西西又耿耿于怀了。
第8章 卖包子的鲁家
上了车,鲁西西迅速关掉手机,坐那儿蹭掉皮鞋,心说:“呸!我真是傻的溢漏,什么人都轻信。就他两人的那样,裹缠不清的,没个暧昧事,我鲁西西这名要倒着写了!”当然,光凭猜测,武断多少是失之无礼了,鲁西西小心的咬着嘴唇,“只爱干嘛干嘛去,与我何相干!鬼鬼祟祟莫名其妙,东扯西拉买什么衣服?玩我呢!”鲁西西在位子上烦躁的扭动。
的士司机四十多岁,严谨的注视前方,黑皮臃肿的一张南瓜脸,几颗疙瘩为所欲为的占据脸上,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气样。鲁西西憋着气恼,诅咒了,“管它!一走了之干净,有什么无所谓的面子,让人左右的,一上午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无聊透顶。”鲁西西一时走了偏激,七七八八想着,懊悔不已。车颠晃着,她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喟然想着:“人生越简单越快乐呀。”谁知道呢,鲁西西蓦地就怅然失落了。
付了车钱,跛脚走去,穿过一条小巷,过三两家,鲁西西边走边摸钥匙。在一套旧式院落门前,一棵老槐树底下,一只猫警惕的卧着,也不知打哪儿流浪来的大黄猫,睁着乌黑溜圆眼,贼眉鼠眼的盯着鲁西西。看的鲁西西止住脚步,互视对峙,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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