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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贺长离昏迷不醒,萧千辞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其他法子,只好干耗着。听了他这句话,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反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大梁?”
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刻起,霍律伊虽未表现出多么的讨厌她,却也不见得多么的待见她。他嫌弃她娇弱,嫌弃她矫情。这种嫌弃,不像是对她本人的嫌弃,更像是对某个特定人群的嫌弃,比如——大梁的贵族们。
霍律伊此刻有点不悦,冷笑一声反问,“若是你在异乡羁旅五年,受尽困辱,你会不会厌恶?”
萧千辞忽然记起,霍律伊早年曾在大梁为质,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和贺长离结识成朋友的。
“那个时候谁跟他是朋友!”霍律伊不屑嗤笑,“那时候月氏跟匈奴刚打了一仗,匈奴败了,我整天看他不顺眼。”
“我好几次都想把他绑住狠揍一顿,可是他更狡猾,每次都能逃脱。后来过了几个月,我发现你们大梁的世家公子比他还令人恶心。他们不是那种明目张胆的厌恶,而是表面温和可亲背后捅刀子的那种。”霍律伊英武的脸上浮出一丝戾气,“他们说话阴阳怪气的,专门挖坑给你跳,然后看你笑话。”
萧千辞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因为在金陵城中,除了她父皇母后,谁都要讨好她,谁也不敢给她脸色看。
可是她从霍律伊的言语中,竟意外的感同身受到那种屈辱,懵懂不经世事的同时,突然生出一丝恶寒。
“我实在是太气了,于是趁某天那几个公子哥不带随从,把他们几个人蒙头暴打了一顿……事后、事后嫁祸给了他。”说到这里霍律伊朝干草上躺着的那人指了一指。贺长离若不是昏迷,听见这番话必然要跳起来暴揍他一顿。
昏迷的人只能沉默,于是萧千辞替他鸣不平,她蛾眉一竖,怒声责怪,“你怎么能这样!”
“我、我我,我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他。”霍律伊讪讪的摸摸鼻子,“他明知道是我嫁祸给他的,却一点也没戳破,生生挨了顿打。”
霍律伊想了一想,又理直气壮道,“后来你也看到了啊,我们成了朋友,他在匈奴为质那几年,我可帮了他不少忙!”
卧在地上的男人安静且平和的睡着,浓密的眼睫遮住了他的双眸,那双永远看不透的幽蓝眼眸此刻隐在眼皮下,让人不禁感慨,他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而已。
萧千辞从自己丝质裙角撕下一块,沾了点冷石上的露水替他擦拭额角——那里被汗水打湿,几缕发丝粘在一起。
“其实你挺喜欢他的吧?我看他也挺喜欢你的。”霍律伊没话找话,凑到他俩跟前叽叽咕咕,“贺长离这小子其实心性很高,别看他平时一副随遇则安的样子,其实他自己心里坚定了什么,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他仗着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总是待别人笑眯眯的,其实没几个能得到他真心。”
霍律伊越说越发没影,长夜漫漫,他似乎要把好兄弟的料抖个遍,“我瞧他对你挺上心的,还给你挡箭呢。他虽然不大喜欢你们大梁人,但你不一样……”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细细在脑海里反思了一遍,到底哪儿不一样呢,明明萧千辞是个脾气更臭更不讨喜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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