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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强撑着直起身子,瘦骨嶙峋的一双手紧紧拉住了谢华晏的,捏得她的骨头都有些发疼。而下一句话便如平地起风雷,将她炸到惊得坐在原地,连动作都停滞了:“华晏,哀家想告诉你,宫中有人私下同鑫人往来,传递消息。”
谢华晏惊的倒不是这个消息,这个她前两日就猜想到了;她惊的,是太后对她竟然这样信任。
不过……谢家和永定侯府世代忠心,她又是太后看着长起来的,有这样的信任倒也不是非常奇怪。
她微微合上眼,长长的眼睫倾覆下来,止不住地轻轻颤动,沉思了会儿,点点头:“华晏知道了。”
“好、好。”似乎得到了什么保证一般,太后松开她的手,有些无力地倒回去,复又依靠在榻上,只是面上多了几分浅淡的笑意,“那哀家也不多留你了。”
谢华晏微微颔首,告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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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辰正在御书房里作画。
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尺长的洒金宣州纸,白玉紫毫湖州笔肆意地在上面游走,顷刻间便倾泻出一大片湖海江山,皆是三两笔泼墨画成,满目的写意风流。
看见巫玄乙进来,林北辰也不说话,直至落下最后一笔才略微舒了口气,一边习惯性地打趣一边抬眼去看他:“国师今日又有何贵干啊?”
抬起眼,他才发现今日巫玄乙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陛下,玄乙有一事须禀。”
“宫中或许有人恐与鑫人暗通款曲。”
“啪嗒”一声,是刚刚画好的画卷跌落在地的声音。幸好是背面着地,未曾污染了画面,不过可惜的是,卷轴竟被生生摔裂了。
巫玄乙面色不变,仍旧一副八风不动的姿态:“玄乙斗胆,妄揣那人是皇后娘娘。”
林北辰盯着那道刺眼的裂痕良久,最终有些厌烦地别过眼,冷冷开口:“皇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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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谢遥安信至京城。
天青色裙摆连带着上头精致的五瓣莲纹在门边轻巧地一闪而过,宫女转进了华美的宫室,跪坐在地上,柔软的裙摆轻轻散开。
“娘娘,这是这回的信。”
染着丹蔻的手伸了出来,接过信纸,这双柔美的手的主人扫了一眼信纸,颇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此次时间又充裕起来了吗?”
前几次因为时间不充裕,都是由信使看过转告宫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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