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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着仿若见到生命中唯一一束光一般的希望,清高之人做出这样的姿态,更是惹人怜惜。
陆君衍轻声唤她:“月娘……”
胡秋月未语泪先流,偏又坚强地咬住嫩粉的下唇,可这样更是哭的人心都要碎了:“……公……公子……月娘终于见到您了……”
此情此景,围观者无不为之动容。
陆君衍环视四周。那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早在见到这样一位贵人的时候就溜了,他下了马,俯下身拉起胡秋月,温声道:“月娘,你如今……在哪儿?”
胡秋月一脸苍白地指了指身后的倚红楼。
陆君衍点点头,吩咐小厮看好马,牵着胡秋月就往楼中去了。
“这个姑娘,从此以后只接待我。”陆君衍对老鸨道,取出了身上面额最大的一张银票,“这些钱,够不够?”
老鸨看一看上面的金额,笑得花枝乱颤:“够的够的,公子您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秋月姑娘!”
陆君衍点点头,转身拭去胡秋月面上的泪水,声音中带着怜惜与愧疚:“你且好好待着,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胡秋月双眼含泪,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
待陆君衍走后,老鸨便吩咐将胡秋月的屋子换成最好的一间,一应家具摆设也都换上上等货色。
纤白手指轻轻拂过黄花梨木桌,胡秋月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这样年份的木材,这样普普通通的雕工,与永定侯府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过也幸亏当初那个牙婆见钱眼开,想着反正金尊玉贵的侯夫人也不曾吩咐一定要把这犯了错的丫鬟被卖到最最下等的窑子里,收了她一只金镯子就将她卖给了这样一个中等水平的青楼,否则别说这样的摆设了,怕是连卖艺不卖身都做不到。
想到今天做的那场戏,胡秋月冷哼一声。
她是永定侯府精心调│教出来的丫鬟,专门供服侍少爷之用,不仅模样身段要好,且琴棋书画都得有所涉猎并有一技之长。即使是进了青楼,服侍的也都是些达官贵人。那样下贱的人,若不是她的允许,怎么可能沾到她的衣角半分?
胡秋月不由得在心里慢慢描摹陆君衍的样貌。眉目如画,浅笑风流,一双桃花眼总似有情意万千,若是盯得久了,就会觉得自己仿佛快要溺死在那片墨色中。
回想起陆君衍今日的温柔小意,胡秋月缓缓绽开一个得意放肆的笑容。
不过,还不够。
她想要的是回到侯府,锦绣千堆,金块珠砾,公子如玉,那才是她该过的日子。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朝永定侯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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