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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父子犯的是死罪,徐氏之后暴毙,死无对证,还有什么发落刑部的必要?无非就是在告诉裴桓,此事就此为止,他已不必再插手。

都说皇恩浩荡,可这皇恩啊,一时都不曾落在过他的肩上。不知为何,裴桓忽然想起,有人曾在他的耳边讥笑说道,说这鱼,只有三个月的记忆,三个月后,往事复归于零。

那人眼中的缥缈沉沉浮浮,从来都未正眼瞧过他一次。

他愤恨地咬上那一张一合的朱唇。

傅卿是在笑他。

笑他如那些鱼类一般,前一瞬还盛着滔天的怒意,后一瞬复又巴巴地贴上来,用尽低劣手段,也要将她强占了来,最后还不是不欢而散,究竟是为何要将自己缠绕其间?

而现下看来,父皇于他不也是这样?就算做了再多,也得不到一句好话,自己就像那鱼类,心碎目睹真心渐渐衰竭至荒芜,不过翻了个面,这么多年的恨意,便被隐了下去,又平白生出几分幻想。

皇帝不置可否,烛光摇曳,将他硬朗的轮廓托得柔和了几分。

“你很像你母妃。”

裴桓敛下心中莫名情绪,似笑非笑道:“父皇还记得母妃?”

“你那双眼睛,自是随了她。”

“……”

“朕每每看到你,就像想到你母妃,她同你一样,眼里带着光,还有那颊边的笑靥,多少年了,朕还是忘不掉……”

“父皇有些累了,早些歇下罢。”不及皇帝说完,裴桓便行了礼告退,脚下步子迈得很大,一直到出了殿门,都没有再回一次头。

皇帝死死盯着裴桓意气身影,灰白浑浊的眼球似欲由那眼眶中挣出。

他向来是不服老之人,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觉察到,自己手中握着的,不过是一盘散沙,想要再归拢抓起,却是既不从心也不从力。裴晏呈上来的莲子羹毒的只是他的身体,可裴桓决绝离去的背影,却让他的心头都不由得突突跳了几下。

不可,他尚且还年轻,不过才十六年光景。

裴桓面目狰狞地出了殿门,吁出好几口浊气,才将周身那凌人的杀意给按下几分,可心下的狂躁之情却怎么也压制不下,似是盈满了盛于心口,马上便要喷涌而出。

谈什么母妃?

不过就是一把贱骨头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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