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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责怪一下子卡住了，干脆顾左右而言他：“不是让你不要到家里来吗？”

“我是你的学生，春节不能过来给老师拜年？”赵微雨神色泰然，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模式。

大哥一下子也没话说了，只能装忙，把他手下已经擦干净的餐桌，又擦了一遍。

赵微雨有些委屈，但是眼睛还是直直的一直看着大哥，期待大哥能和她多说两句话。

我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跟我进里屋。她这个含情脉脉的样子，要是多让姑妈看几眼，我真怕姑妈又犯病了。不过好在姑妈按照我给她的调理单子，生活习惯已经调理得挺好，平常吃着降压药，血压也控制得很好。

因为我一开始的解围，赵微雨对我应是颇有好感，所以很顺从的就跟我进了里屋。

进了屋里，她一边脱外套，一边朝我耸肩叹气：“你看，他总是对我这样这样挑三拣四的。”

“那你还坚持过来惹他。”我一个旁观者，也不好一上来就评断他们的感情，只能就事论事。

“我要是惹他，他还能和我说说话，要是不惹，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赵微雨表情木然，没有她话语内容里，该有的失落感。这样的状态我再熟悉不过，分明疲累了，又舍不得放弃。

“你到底喜欢大哥哪里？”这样的喜欢，真让我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喜欢他什么，又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只知道研一刚开学的时候，我囊尾炎犯了，整个人都痛得要死。室友吓傻了，什么也做不了。最后还是舍管阿姨给导师打电话，把龙老师叫了过来。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把我抱去了医院。我靠在他怀里，只觉得身体的疼痛，也压不住剧烈心跳带给我的震荡。我急需做手术，他在家属那里替我签了字。家属两个字，听起来就觉得很微妙。还在医院陪了我整晚，帮我擦汗，给我喂止痛药。在我后来住院修养的一周里，也每天都过来看我。兴许是我从来没接触过什么异性，就一下子掉了进去。”赵微雨朝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那你觉得你这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感激和感动？”

“一开始我不知道，但是后面是真的喜欢上了。从那以后，我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他，观察他。越观察越觉得他是个特别的人，他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古板，他有很多新奇的想法和观点，上起课来引人入胜。他也不像有的老师，自恃身份，架子端得高高的。他喜欢和学生待在一起，一点老师的架子也没有。他本来对我很好的，我甚至感觉到了他对我有同样的喜欢。可是自从我第一次到家里来，见了阿姨，一切都变了。他总是躲着我，避开一切和我相处的机会。我很痛苦，很难过，可是我一想到这是因为他对阿姨的孝顺，我又觉得可以理解。”

“你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啊！”

她低着头，对我的调笑并不在意。

“你不觉得你这样追得太紧，容易引起反感？”我是挺喜欢赵微雨的，可是这样追人紧贴的方式，着实让人压力很大。

“人家都不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