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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过后,春天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清明。

  清明节放三天假,温酒四号下午练完车,回到家就买了五号回渝城的车票。这是八年来,她第二次买票回渝城,上一次是因为得知华寻受伤,她不顾一切急匆匆回了渝城。

  这一次,她其实是回巴县,但要到渝城后,才能再坐公交回去。

  巴县跟榕县都隶属于渝城管辖,只不过巴县距离渝城很近,有直达的公交车,一个小时就能到。而榕县距离渝城却很远,从渝城市去榕县,一天只有四班大巴车,要坐五个多小时。

  她当年之所以从八中转去榕县中学,一方面原因是她外婆家是榕县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榕县离渝城市区很远,是渝城最边缘的一个县城。

  后来她到了安城后,就再也没回过渝城市区。即便是每年回巴县给她父母扫墓,也是绕道而行,从另一个城市坐车回巴县。

  然而今年,她却没再刻意绕路,买了回渝城的高铁票,打算从渝城坐公交车回去。

  在上车前几分钟,接到了华寻的电话,他伤势恢复得很好,已经能自己拄着拐杖下地了,加上陆景医术好,估计五月中旬就能痊愈。

  听温酒说要回渝城,华寻很高兴,还特地告诉了她欧阳的墓地,让她代他去给欧阳送一束花。

  “什么代替不代替,他是你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我买两束花,一束是替你送他的,一束是我自己送他的。”

  华寻笑:“嗯,好。”

  “那你好好休养,我上车了。”

  “注意安全,等我回来。”

  五个多小时后,高铁到站,温酒拉着温博从车站里走了出去。很难得,今年的清明没有下雨,就连渝城这个雨水频繁的城市都是艳阳高照。

  出了站后,按照华寻给的地址,温酒打了辆车,直接坐去了墓地。

  她让温博在一边等着,自己捧着两束花,一束白菊花、一束白百合,朝着欧阳的墓碑走去。

  黑色石碑上楷体书写着“欧阳”两个大字,下面是阿拉伯数字写的1980——2012,享年32岁。

  2012年,那年她十八岁,刚刚高考完。七月她家出事,纠纷闹了两个多月,欧阳去世的时间,恰好也是在那期间,当时她深陷泥沼,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事后,她没勇气也没时间再回渝城。

  站在墓碑前,半晌没吭声,温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她跟欧阳接触并不深。她高一下的时候从巴县中学转去渝城八中,高二开学,欧阳生病住院,由华寻来给他们代课,当他出院后,她又转校走了。

  虽然只上了一学期他的课,但对欧阳这个人,她打心眼里尊敬喜欢,欧阳算是她遇到的所有老师中最喜欢的一个。

  她向华寻表白后,闹得满校风雨,其他老师虽然嘴上不说,但看她的眼神是充满鄙视的。只有欧阳,非但没嫌弃,还安慰她,让她好好学习。

  他笑着说:“你要真喜欢华寻,就更应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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