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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我真的只想逃避。
回家之后过了几天相安无事的日子,我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周若也没有。夏大仁和唐树远在别的国家,告诉他们也没用,苏哲阳这段时间应该很忙,至于钟言复,还是不打扰他环球旅行的好心情了。
等着外婆那边人都差不多撤完了,我才又找时间去了躺医院。
病房里和我离开的时候那样空落落的,大姨也还在。正好赶上了外婆还没睡的时候。我给她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她的时候我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
外婆也觉得好笑,问道:“你个小崽子笑什么?”
我看她还能和我逗趣,除了瘦点,一点也不像病人的样子,突然觉得挺高兴。笑眯眯地和她解释道:“我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经常看到他们给病人削苹果吃,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了。”挺戏剧性的。
“是啊,是啊,可不,什么都轮着了吗?”外婆感慨着,我在她的眼里看不到悲伤,若果有,那也就那么一点点,倒是外公,一直精神不振。确实,外婆从来心态就比外公好很多啊。我又多希望这场噩耗能来得再迟一点呢?
因为外婆睡觉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长,我没能在医院待太久,早早地离开了,外公也拒绝了我陪他去外面转转的邀请。他可能更想和外婆一起再一起出去转转吧。
出了医院后,我跳上了一辆回家的公交车,这个时间点,车上空无一人,我挑了一个最远的角落坐下。掏出手机,给一样在病房里躺着的爷爷打了个电话。
那边情况好像也没好多少,我也一样对我爸说不出什么像样地安慰来。
收到外婆病情恶化的消息是在一个月之后,在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午后。我在教学楼里,倚在楼梯扶手上,让周若先回家。几十分钟后和外公他们蹲在抢救室外,等着手术结束,等着医生的结论,等着一大群匆匆赶来的亲人。
这样的场景我幻想过挺多次,当它如此真实地发生的时候,我才懂得那种靠想象体会不到的沉痛,但很快也就过去了。因为没有人能始终沉浸在伤痛里不去生活,我依旧在医生报出最后一个礼拜的期限的第二天上课,吃饭,晚上来医院。
我陪她下五子棋,打扑克牌,玩小时候的花绳。等她睡觉的时候我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书,外公在一旁也闭着眼休息。这一刻,我很想回到过去,回到小时候。
那个医生真的很严谨,一个礼拜,一天也不少,一天也不多。
我,无可奈何。
等着他们安排丧事,安排行程。
我除了出席所有活动,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干。
头七过去的那天,我在外婆家的院子里,看着那些外婆生活过的痕迹按捺不住地给钟言复发了条消息。
“我觉得死亡不可怕,难受的是,这个人她存在过啊,她来过,可就是怎么都不在了。”
钟言复难得没认为我在开玩笑,回了我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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