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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蹦迪,偶然还能骚扰骚扰钟言复。像这样的生活好像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所以他这种人怎么可能适合他妈妈期待的那样结婚生子呢,做个不婚主义,他就已经活得很令人羡慕了。
当然如果他能和钟言复在一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哈哈哈哈哈,我果然变态。
手机很快就彻底没电自动关机,我在百分之一苟延残喘了十分钟。因为电脑上的画面实在是过于静止,我也不指望它能赶紧动几下,就是无聊地盯着它们发呆,反倒盯出了乐趣,给每一个线条编号,预测它们的走向,和它们与另外几条线重叠在一起的样子,这样想想还挺好玩,组合着组合着,它们便会变成许多奇奇怪怪的小人,它们可以手舞足蹈,也可以歪歪扭扭地继续向四方蠕动,打一架吧打一架,迎面相逢的陌生小人。
下午四点,我都快给这些线条以及重合的火柴人编出本武侠小说来了,蒋拂还在里面和个死人一样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不过确实也没睡多久,这几个小时的睡眠量估计是满足不了他的。
最后是蒋拂的放假的同时良心发现来实验室看看蒋拂有没有猝死,这才解放了我,然后对着电脑屏幕愁眉苦脸嘴里念叨着:“果然没有用啊……”
出大门的时候我习惯性想喝雪顶,因为手机实在是开不了机,附近也没有充电宝可以借,摸了摸裤兜,和上衣口袋,零零碎碎加起来还只有十块,只好仰天长嚎一声,顺便特别想杀了蒋拂。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毕竟是处在亢奋期,强迫症就变本加厉地促使我去Q大小吃街找了一家此时没有很多人的便当店向不认输的收银员同学厚着脸皮借充电的东西。
因为Q大反正和肯德基离得很近,充了十几分钟我就走人,顺便特别有良心地买了一份店里的炸鸡便当,就当做是晚饭了吧,其实我中饭吃得鸡肉都还没消化完。十月份的街道暗的还很慢,现在才刚有点夕阳西下的意思。学生们挤在这个时间点涌向这里解决晚饭,还有刚下课的教授,下班的职工。
这条街上的每一个人每天都有上不完的课,看不完的论文,每天都几乎重复地活着,还要给自己的人生找出不一样的意义,还要扬言自己充实美好的生活,我不明白这些人中的大多数人,就像他们走在街上也不理解我一样。我只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群笑得很快乐,该死,他们为什么可以那么快乐,真想变成上帝去粉碎他们的快乐,我羡慕快乐,但又不是很想羡慕,因为我并不向往快乐,但如果我变得快乐,就可以让别人羡慕我。
我可以很丧,但我不能废,我想让别人认同甚至是羡慕我的生活方式,不过其实我又并不需要很多快乐,可是如果我没有那么快乐,那么在别人眼里,我活的就不对,甚至显得有些可怜,我最怕别人觉得我可怜。就好像我在街上看到形单影只的学生老人,会可怜他们一样。哦,对了,我最怕在医院看到形单影只的人。
偶尔在街上遇到的流浪汉,他们披头散发自顾自地走着,和周围的人好像也没什么两样;又在垃圾房前翻箱倒柜,和别人的吃的也没什么不同。躺在天桥底下睡一觉,幸运的话第二天能在身旁看到些个硬币,没有的话,他也不会从桥上直接跳下去。
然后从这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收获一样的冷漠,硬币和剩饭,干一样的事。他们和城市里的居民在我看来不太一样的地方就在于,流浪汉至死都会是一个人,没有任何负担,一个可以随时去干嘛社会都能理解的人。因为他们本身就一无所有,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有,连别人对他的可能做的某件事的一点点预想都没有,多好。
望着那几双沉重又好像无法思考的眼神,我突然也很羡慕。在被社会抛弃的前提下,用自毁的方式做一个流浪汉,做再疯狂的事也没关系,不会有人问为什么,因为,我是流浪汉啊!
我曾经有天晚上真的很认真地和钟言复说:“当个流浪汉就好了。”
他回我说:“然后被孤儿们扔石子,还瘦到打不过熊孩子。”
“那做条流浪狗吧,早上睡觉,晚上起来专门咬路上的死小孩。咬完就跑,跑的还快!”
“你要真的做狗,不如来给我叼飞盘。”
钟言复猖狂到一度让我起了杀心。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挤进肯德基排完队拿餐,接下来就是最幸福的嚼冰时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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