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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钟粹宫中红烛……一般无二。”
陈桓不敢相信此事竟为章嘉所做,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再问:“这些红烛被动过吗?”
傅长是一个机灵人, 在陈桓问话之时就掀开红烛上遮着的布匹去查看, 小心翼翼地答道:“没有被燃用的迹象,但是上头有一层浮灰,不像是近日的红烛。”
种种迹象与当日在钟粹宫时太医所禀对上了号, 陈桓的心中又惊又疑,纵然不愿意去想自己的全夫人,却抵不过铁一般的证物, 沉默半晌,摆手让小内侍退下,再令傅长去请端昭仪:“不许走漏风声,去时多避着些人。”
端昭仪来时没有带一人,进暖阁时也是稍稍低着头,敛袖规规矩矩的拜了下去,全然不见平日里的娇纵模样。
陈桓本是心寒至极,因此再看端昭仪时也是眼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声音平平也让人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来:“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陈桓未曾叫起,穆容也没有擅自起身,仍旧端着持礼的身子,一字一句回道:“妾身昨日已经搜查过钟粹宫上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宫中份例皆是经由全夫人之手下发,钟粹宫没有异样,内廷司没有异样,那么此事就是发生在下发的过程中了……再有全夫人宫中的朱砂、红烛为证,妾身以为此事不用再查了。”
陈桓叹了一声,给穆容赐座,眼神依然锋利:“那饭菜中的朱砂,如何去查?”
穆容被噎了一句,刚要在说些什么,却被陈桓伸手制止:“全夫人是朕的夫人,又掌凤印,此事一旦传了出去……端卿啊,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穆容身形一震,她哪里能不知道陈桓的意思,别人做错了与陈桓自然没有什么干系,可是全夫人是陈桓亲自带出来的,又有章家在后撑着腰,陈桓哪里肯将章嘉推出去呢?
还没有等穆容回应,傅长又匆忙从殿外跑了进来,呈上一封书信,气喘吁吁的:“陛下,钟粹宫的冯才人自尽了,留下这封书信,现下……定娘娘已经知晓了,刚才又哭晕了过去,一醒来就派人来求陛下给四殿下一个公道。”
陈桓一怔,从傅长手中夺过书信,展信而观,只见其上写道:
“宋姐姐:
事已至此,宁双自知现在我已经不配叫您一声“姐姐”了,本以为做过这些事情后我还能坦然在您的身旁伺候,可是这几日看着您终日以泪洗面,我越来越觉得愧疚。
宋姐姐,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四殿下。早年承姐姐与四殿下的厚爱得以居住钟粹宫已是我的一大幸事了,可是从行宫回来后全娘娘就以家人要挟我,要我做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我本以为添进膳中的药只是有损身子的药,不曾想朱砂会要了四殿下的命。当我知道自己错后就已经来不及了,我的罪孽此生无法被姐姐饶恕,我也没有脸面再在钟粹宫待下去了。唯有以死明志,偿四殿下冤魂。
希望姐姐可以宽恕我的无心之失,我在阴间会替姐姐祈福,祈求姐姐此生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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