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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惺惺地为长老的去世感到悲伤，假惺惺地以友好尊敬的态度对着她──真是毫无意义又令人厌烦。

在离梨的想象中，葬礼本该是这样的，不过很显然她错了。

她无法形容自己看到一堆手或脚打着石膏的人时的心情，只觉得这场景莫名的搞笑，嘴角抽动了两下，却仍是没有笑出来。她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些人对她敬畏的态度，那几个仅剩的一直在支持着她和长老的人也是容光焕发，以前所未有的狂热眼神望着她身边的离渊。

象是在仰望着神一样。

“这就是您想要的吧。”在葬礼结束后，离梨半跪着轻轻抚摸长老的墓碑低语道。她可以算是不负长老所望了吧？前两天在家主葬礼结束的那一刻便不耐烦地散去的人，今天竟然因为她在葬礼结束以后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而一致留在原地，小心翼翼得连疑问也没敢发出。

滴答滴答，一颗颗的雨珠自天而降，很快便下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参加葬礼的人群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而骚动着，本想要撑伞的人却在看见离梨毫不在意地被雨淋湿之后咬着牙收起了伞，人群很快又恢复了静默。

离梨也不想这么一直淋着雨的，所以没过多久她就起身向自己的车走去，离渊看看离梨的背影，又看看仍旧留在原地却又开始骚动的人群，微笑着说道：“你们在这里站到这场雨停。”

离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离梨的笑声，离渊看着表情扭曲的众伤员，好心地补了一句：“大家不要那么严肃嘛，连我的笑话都听不出来。”

离梨打开车门迅速地钻进了车里，倒在后座上捂着肚子直笑。

离渊进到车里时，离梨已经笑到快要虚脱，正剧烈地喘息着，他把离梨抱进怀里，笑着问道：“被人仰望的感觉如何？”

“给长老换个墓碑吧。”离梨对离渊的提问不置可否，说出的话和离渊的问题毫不相关。

“为什么？”

“这块墓碑太冷了，”离梨伸手回抱着离渊，轻轻闭上了眼，“长老他，最怕冷了。”

离渊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离梨想干什么，却仍是问道：“怎么会有墓碑是暖的？”

“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问我？”

离渊失笑，点点头：“好吧，依你。”不过就是把长老墓碑的材质换成家主墓碑的材质，虽然说是坏了规矩，但既然是离梨的意愿，换便换吧。

只是那种石头不属于这个世界，离家拥有的量是固定的，少一块怎么也补不回来的，现在剩下的那部分，只够再做一块墓碑。

再也没有第二块了。

她明明知道这件事。离渊看着离梨──她明明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