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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扭扭出门了。

　　他往脖子里面摸了一把，轻轻嘶了一声。

　　操，给他抓破了都。

　　姑娘下手够狠的啊。

　　他扬起唇边，勾出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自嘲般轻轻呵出一声。

　　**

　　再回到卡座时，膏药一样的外国代理人已经不见了。三四个年轻的小伙子喝得有点上头，一个个歪在靠背上。

　　见厉骁回来，他们挣扎着坐直身子，几双迷醉的眼落到厉骁脖子上，约好了一样刷地亮了。眼神交换了好几轮，谁都不敢先开口。

　　那两道血痕太显眼了。

　　可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厉骁跟没知觉似的，抓起面前的果盘开吃。周围意味不明的眼神又飘了好一会儿，喝得最飘的杜彬彬嬉皮笑脸地凑到厉骁跟前。

　　“骁哥，你，你这……”杜彬彬朝那他两道子示意，“被人打了啊？”

　　厉骁轻轻一抬胳膊，一肘子就把人怼回去了，“滚。”

　　祁朗把张彬彬捞起来，往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但凡你刚喝酒时吃两粒花生米，现在都不会醉成这样！”

　　他朝厉骁抬了抬下巴，满脸都是“我哥多牛逼”的那种自豪。

　　“骁哥能被人打么！瞎几把说！”

　　“骁哥哪次不是锤爆别人！”

　　厉骁拧起眉心，毫不客气地抄起一个靠垫朝祁朗飞过去，“你他妈也闭嘴！”

　　祁朗抱住靠垫收在怀里。他看着厉骁阴沉沉的脸，寻思着这哥可能心情不太好，咋这么暴躁呢。

　　骁哥是不可能被打的，一向只有他揍别人的份儿。

　　可脖子上那红红的两道是咋回事儿啊？谁他妈打架还用挠的啊？

　　祁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

　　女人啊！女人打架才用挠的！

　　可啥女人能挠到骁哥啊？

　　祁朗想起今晚络绎不绝来卡座跟厉骁搭讪的妹子，又想起卫生间隔间里那些意味不明的声音，轻轻抽了口气。

　　他又瞟了一眼厉骁那张波澜不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