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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醒过来,是在医院。
旁边守着的人,是宁夜北。
大概抵不过命运的馈赠,和宁夜北之间,他永远都是还债的那个。
他削着一个苹果,见我醒过来手上的苹果都没拿稳,直接掉了下去。
“温情,你真狠心。”他看着我,恨恨的说。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喉咙难受的厉害。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见不得你了?”
我麻木的扭头,唇色苍白,看着他涩涩问:“我是不是快死了?”
他愣了一下,隔了好大一会儿才问:“你是不是早就抱了要死的心?”
我看着他,有些受不住他审视的目光,转移了视线看向别处。
“看来医生说的没错了。上次是要撞车,这次又是没有求生意志。”
我闭垂着头,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自己病态的指甲。
之后的二天,我提不起一点精神来吃东西,医生亲口对我说,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死的。
可能真像宁夜北告诉我的那样,我根本就不想活。
住院的第三天,江姨来看过我,脸上的担忧尽显。
我看着她的表情,并没有多少感动,却想明白了当初她为什么愿意让我进夜诱了。
其实算来算去,这些个人中,就她的如意算盘打的最响。
第四天,我依旧打算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继续不吃不喝。
也是第四天,我隐隐听见了医生的谈话。
快不行了。
宁夜北气的砸了杯子:“要是治不好她,我让你这家医院给她陪葬!”
当时在想,宁夜北真是荒唐彻底了。
可也就那个年纪,才敢说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
我也想像他那样不知天高地厚,可惜从来没得到过那个资格。
再回想起医生的话来,说快不行了,是要死了吗?
我突然有些高兴,要是真的死了,那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在第三天夜里,我就发了烧,只是一直忍着没吭声。
第四天下午的时候,医生就来了。
我那时头昏沉沉的,看谁都觉得迷糊,听个话都隆隆的。
他们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在我血管里,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的难得安稳,还梦到父亲。
可梦还没做完,就被人拽入了冰湖。
那太冷了,我冷的受不了睁开眼,发现宁城正拿着一杯水在倒。
而水倒的方向,就是我的头顶。
他见我醒了,没有停止原先的动作,拿着手上的半杯水,一直往我头顶淋。
不急不慢,他一点点的倒杯子里的水,直到最后一滴水滴入我发丝之间才罢手。
他十分的冷静,看着我,目光锐利且平静。
我的衣服,杯子包括整个人的上半身全部打湿,无一处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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