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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常地温具、置茶、泡茶,穆清跪坐于“小竹笋”上正欲询问自己媳妇的事,安然妈妈悠悠道:“心不定何以品茶。”
话音落倒茶、奉茶,穆清双手接过,战战兢兢地喝了茶,只见自己丈母娘悠悠说着:“雨后的白茶味道如何?”
他顾不上腰背疼痛膝下小竹笋的疼痛,背脊挺直恭敬回答着:“唇齿留香。”
只见她轻晃了下茶杯内的茶将茶倒了轻声道:“放久了的白茶并不会留香,倒是最初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话音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这茶品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方能品出其中的杰灵之气,若是无人欣赏或是错了时辰就失去了它本身的价值,这茶叶你不好好侍弄它也会让味道失真。”
穆清连忙说:“受教了。”本来和蔼可亲的女人话锋一转道:“你觉得茶农将好茶炒出来希望有懂茶的人品结果碰到不知惜茶的人会如何?”
穆清身子一颤眸子低垂着回答:“不敢,您宽宏大量饶了我这回。”
安然妈妈起身留给他一个背影道:“我饶了你不算,伤了心很难回到当初,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伤得狠了便再也合不成明珠了。”
穆清走到安然关着的门前在安然的门前轻轻叩门:“然然,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不该让她伤害你。”
安然并不是个心硬如铁的人但是却是个性子极其刚烈最好面子原则感极强的人,长这么大从未被人扇耳光,泛泛之交间说话都客气,此时为了不让他为难都未曾大发雷霆,平静地可怕,心里委屈得要命。
她不曾怪他,但是作为她的丈夫当时在自己被扇耳光的时候却没有维护她让她心凉了半截,虽然知道他的为人也明白这样的结局不是他本意,但是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她选择回到母亲身边,想要冷静地看待这件事,想要心平气和地解决这个问题,可他却来了,让她无法平静,她不愿说话,将被子盖过头顶,平生第一次做了缩头龟。
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传来,是他,他砰地一声跪在地板上,膝盖骨与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的声音依旧温润:“然然,我错了,没有保护好你,跟我回去好吗?”
听到他的膝盖与地板发出清脆声响的时候安然就在被子中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她还是心疼他的,但是心疼和勾销自己的委屈是两码事,她咬着唇躲在被子里没有说话。
穆清就笔直地跪在她床边,腰上的疼痛和膝盖的疼痛使他感觉眼前忽明忽暗的,他咬着唇,将颜色极淡的唇咬得发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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