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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着一套纯青色长衫,领子和袖口处有繁冗精巧的手工绣花,脚上套着一双同色短靴。背上背着一筒铁箭,每枝箭的箭尾刻有一个“殷”字,左手上精致的弯弓柄则刻有“长冬”二字,她推测这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名讳。
然而,即使是知晓了名字,脑子里依旧一片空白。她神情木然地站在天台边上,目光跟随着地下的尸群移动,灵敏非常的耳朵捕捉着空气中轻微的声响,风撩起她的衣衫下摆,衣袂纷飞里,整个人好似要乘风归去。
她自清醒以后便是站在这里,陌生昏暗的天空,陌生平坦的楼顶,还有底下陌生嘈杂的声音。起初她以为街道上是在赶集,仔细一听却发现大有不同,踱步走近边缘地带,广开耳目,这一看去顿时令她眉头微蹙。
分明是一堆腐烂的尸体,却违背了生老病死的规律,聚集在街道上蹒跚而行。有的死尸口中还咀嚼着肉渣,隔得太远她不大能分清那是什么肉类。
东边街头传来一声尖叫,她闻声揽目看去。一众死尸围着三个年轻人,两个男子满身是血,唯一的女子脖子被咬断,死尸疯狂地饥饿地啃食着他们的肉体。
瘟疫。
头脑中闪过这个词,她怔愣地看着死尸群很快地瓜分了三个成年人的肉体。这种瘟疫竟是死人吃活人。殷长冬神情肃然地站立许久,天色渐暗,朦胧中她似乎看见那被啃得残肢断臂的女人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加入到了死尸的大军当中。
嗅着空气中漂浮着的血腥气息,有相似的熟悉的场景从脑中掠过,快得令人抓不住。
紧了紧手中的弯弓,右手轻轻往箭筒底部一按,殷长冬微微闭上了眼睛。
有一片枯叶不胜风力从树枝上坠下,两百米远处的高楼上,一道青色身影随着它的飘落疾风而下。
短靴踏行在厚实的大厦玻璃壁上,摩擦出轻微的声响,殷长冬口中“吁~”吹起一声口哨,右手迅速拔出三枚铁箭按不同方向架于弯弓之上,在她落地的同时,“咻——”三箭齐发,一箭直穿四只闻声而来的死尸头部,一箭穿过五只胸部,最后一箭穿过五只脊椎。
殷长冬只是眼角微撇,并不恋战,内力一提,脚底生风,动作极快地向正北方向飞去,在死尸的迟疑之间,几个起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几个小时以后,天灰蒙蒙亮起来,一道青色身影迎风站立在S市郊区的岭山小镇路口,她苍白的面容些许呆滞,背上背着箭筒,里面插着二十来支哑光黑色铁箭,左手拎着一柄同色的精致弯弓,右手则斜斜挎着一只军绿色双肩包。只见她往左行了十来步,又一脸茫然地走回来,好似不可置信似地最后干脆坐在了地上。
她拿过箭筒数了又数,接着又背回了背上,这才又站起身来,眼底竟闪过些许愉悦。
昨夜为了成功脱离尸群的围阻,她放了三支箭清理了最近的几只死尸,箭筒里原本仅存二十五支箭,用去三只应当只留二十二支才对,昨晚一直忙于奔波没发现,方才她站立在此处不久,背上的重量却让她生疑,走了几步发现确实不对,这才亲自数了数,果然,箭数又回到了二十五支。
这种事若是发生在寻常人身上必觉诡异,殷长冬思索一番,只想:我能突然出现在这座死城里已经是异事,如今瘟疫泛滥,如果箭数能够补充,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腹中饥饿,殷长冬打开背包,拿出里面的面包和牛奶,仔细摸索一番才吃了起来,用完早餐她便继续向北前行。
可能因为刚才路过的是小镇,一路上遇到好几只死尸,比来这边的路上遇到的要多些,走过小镇便是一条宽敞的柏油路,和昨晚路过的一样,死尸渐少。
要问殷长冬为什么要忘这个方向走,其一是昨日在楼顶,寻风而望,北方活人气息胜过另外几个方向,便大胆猜测存活的人应该都是往这个方向逃难了。其二是重点,方才她在箭筒里摸到一张锦帛,上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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