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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侧过脸去阖上了眼睛,忽觉自己的头发正在被轻轻地扯动。
苏婉睁开眼来,却看到洛云正玩耍似的捻起两人在枕上的黑发,尝试着将二者编在一起,苏婉的头微微一侧,他手中两人的发丝便都散了开来。
洛云也不在意,兀自听了一会雨声,懒懒地道,“娘亲你听,外面又下雨了。”
苏婉“嗯”了一声。
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苏婉知道,又是那个每日同一时间里过来送药与吃食的哑婆子,不知洛云从哪里寻来的这么一个人,又聋又哑,每月只消付她一些银两,她也没法子问东问西,把一个竹篮搁在门口就干干凈凈地走人。
洛云起了身,穿戴好衣服,开门取了竹篮拿进屋内,竹篮里装着熬好的药和做好的饭菜,边上还有一只鲜翠欲滴,带着叶儿的新鲜石榴。
洛云笑道,“今天的饭菜似乎要好些,娘亲多吃些。”
这般说着,他如往日那般将饭菜拿出,先一口一口地喂了苏婉,自己再吃那些剩下的。随后拿起那碗热腾腾的药,坐到床边拿了勺子送到她嘴边。
自那次呕出虫卵之后,这一个半月来天天都是如此,黄昏时吃过洛云喂的饭与药,苏婉便沈沈地睡着,洛云坐在她边上剥石榴,待她再醒过来时,又是一个白天。
欢爱,沈睡,醉生梦死,周而复始,就如那被困在笼中的鸟雀一般。
这一次,不知怎的,苏婉却没配合着张嘴,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忽然一颗豆大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庞滑落下来,口中喃喃道,“我这样,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洛云仿佛没听见一般淡漠地笑道,“娘亲别害怕,我叫婆婆加过些糖,今天的药,不会再像之前的那般苦了。”
说着,又把药搁到她嘴边,苏婉却迟迟不张开嘴来。
洛云放下药,微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样,也是为了娘亲好。这药固然会让人昏睡无力,只是比起那蛊毒发作时万虫锥心的疼痛,总是要好过许多。”
苏婉不言,忽然道,“你晚上究竟在外面做些什么?”
洛云一怔,依然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不是早跟娘亲说过,在一处饭庄里帮忙。”
苏婉忽然冷冷地道,“哪家饭庄里会有这脂粉味。”说着,伸手就把那搁在床边的药碗一推,“哐啷”一声,瓷碗落在在地上跌的粉碎,褐色的药汁散了一地。
洛云漠然地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却只是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娘亲,你以为我们还在苏府吗?你这么一摔,又把几两银子丢进了水里。”
苏婉听他这么说,眼泪更是止不住,“当真穷到这地步了吗?”
洛云淡淡地道,“出来时就没带什么钱。如今每日住店,衣食,药材都需钱用。我也是不得已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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