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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骆少秋都是土生土长的广府人,不过他是香港地,骆少秋是梳打埠。
他刚到北京的时候,听着京都人语速极快的京腔,圆滑世故的俚语,又八面玲珑的方言,险些崩溃。
他觉得普通话完完全全是一种陌生的语言。
直到遇到骆少秋。
骆少秋初来乍到的时候,是能听会讲,他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学会了北京人说话时的‘儿’化音到底该放在一句话的哪个位置最恰当,又学会他们吊儿郎当的乡音,活脱脱的纨绔子弟,本埠少爷来求学。
当然,如果就只是这点儿亮点那时不足以让人刮目相看的。是偶有一天,骆少秋在学校举办的书法大赛中获得第一名。
那时京都的教本上所有的字体都变成了解放字,简化字,这对从小看繁体教本的他来说更是一种说不出的天崩地裂。他看书花的时间比起旁人更要下十二分的功夫,要去摸索每个简体字相对的繁体字,才能好好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可骆少秋却用一手漂亮的毛笔写出傲骨铮铮的简化字。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他采访骆少秋到底是怎样的用功?
人心终究是肮脏的,他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心里给出一份答案。他希望骆少秋同他一样是付出了血汗泪的代价,才能获得今天的成绩。
他们是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点汗水的同一类人。
不料。
他说:“我父亲常同我说,你是中国人。可我的同学们都一致认为,你没有中国身份证,你是哪门子的中国人?
有一天,我为一个番鬼佬做粤英同步翻译,长达五小时下来的饭局和会议。当天我送他回酒店,他说他非常满意我的才识和态度,下一程是南京。他问我有没有意愿接下这一单,只是这粤英要转换成中英。他问我会不会讲中国话。
我那时候听完认真一想,原来一直以来,我说的都不是中国话啊……”
他说这番话时,声线有些软绵绵的磁性,听起来十分伤感。
骆少秋最终都没说他是怎样的用功,但身为已是中国一份子的自己,感到特别羞惭。
后来,骆少秋看出他的意图,安慰他:“不要灰心,大家都是普通人。”
他感到慰藉,但很快,……放屁!神他妈的普通人!
半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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