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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防护眼镜摘下搁台面,修长的指尖巧妙的将两个电灯泡的幼细丝线去除,清洗干净,再将其中一个电灯泡的顶端穿出两厘米直径的圆孔,与第二个灯泡相契合组在一块儿,一并固定在铁架台上,调出两勺咖啡粉倒入电灯泡的圆孔中。
他频繁的走动,李银禾很难不被吸引。
做到这份上,连整体外观都出来了,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虹吸壶,那个水和时间牵一发动全身的上下对流虹吸壶。
利用水加热后产生水蒸气,造成冷战热缩原理,将下球体的热水推至上壶,待下壶冷却后再把上壶的水吸回来。
——骆少秋想用这个原理来煮咖啡。
很快,香喷喷的咖啡出炉。
白瓷制成的杯子搁到杯垫上悄无声息,骆少秋到雪柜里取出两颗冰块,扔进杯子中,瞬时被咖啡淹没,融化。
李银禾揉了揉头发,半干的状态。
刚想拾起吹风机,厨房那边飘来熟悉的味道,转身去看,餐台上一碗搁在隔热垫上的鸡汤汁仍飘忽着热气,袅袅直上,看起来刚出炉不久。
她回过头,迅速的把半湿的墨发吹干。
骆少秋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黑白报纸。
鸡汤和咖啡浓郁的味道交杂着。
李银禾乜着眼睛瞧着浮在碗面的油光,光打下来,是金光灿灿的。
“熬了很久吧。”
“味道还可以吗?慢点喝,汤油烫心肝。”
“可以。”
她见过骆少秋熬汤的架势,尤其是熬鸡汁,因为有一段时间她和他都生病,病痊愈后需要大补。于是在一个午后,他学着厨房阿姨,照板煮糊的将一只褪了毛清理干净的鸡直接塞进炖盅的架子上,再把炖盅搁煲里文火慢炖,把鸡熬出油汁。
一整只老母鸡,熬到只剩半碗油。
骆少秋颇为嫌弃的很,说这是女人喝的玩意儿,让她赶紧的干了。
李银禾闻着味道就接受不了,犯着恶心的推回去。
最后还是两人一人一半,皱着鼻尖拧着眉硬灌下肚。
后来她和骆少秋做了个约定,如果她必须得喝这种完全恐怖的玩意儿,那骆少秋也逃不过天命,他一向无可无不可,但为了避免再喝油,他跟着刘家的煮饭阿姨赵嫂学着怎样煲其他的汤。
这样的下场就是,极多个月色正盛的夜晚,两人都是‘有情饮汤饱’。
赵嫂曾对他说,姑娘底子凉,该喝补气血的汤。
例如什么虫草老龟、乌鸡、三红、四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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