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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李银禾哪儿也没去。

  在楼下跟客人打了几圈牌九,又转战四圈,一整个下午财源滚滚来。

  三点多钟的时候,她叫来飞仔替位。

  飞仔:“不打了?”

  “坐的腿累,我出去站站。”

  飞仔点头,“行。”

  他坐下,看到一大沓红色钞票将麻将桌的小抽屉胡乱的塞满,倒也没说什么,大概知道说了也没用。

  李银禾走出二楼阳台。

  天色惨淡,约莫是要下雨了。

  阳台向西,比东面安静不少。

  楼下是一条平时不怎么来人的小巷,偶尔会成为一些人的捷径。

  这个世界单调的,好像就只剩下三种声音。

  她的呼吸声。

  外空调机挂在窗户边,发出源源不断的噪声,散出的热气捕着周遭的空气试图取而代之。

  被打横折中一脚踩下的塑料瓶子,以及塑料本身摩擦两秒地面足够刺耳的尖锐声,顿时打破她的宁静。

  李银禾趴在阳台上,宛如平日里发出熹微阳光的太阳从东边不依不饶探出头来的样子,只露出两双眼睛,偷窥着小巷的情景。

  肮脏的胡同,遍地到处都是垃圾,塑料袋,发泡盒,玻璃渣,衣不蔽体的女生。

  她们拉扯着她的头发,被破仰起头,小巷里唯一抬起头的她,看到二楼的李银禾,猝不及防间,撞进双方的眼睛。

  她流着鼻血,血从嘴边的笑纹蜿蜒而下,落到胸前单薄的布料,晕染开,又晕染开了。

  眼中没有可怜,祈祷,更没有求救,只有比之更深的痛楚。

  那群人中有男有女,二十来个人把小巷堵的水泄不通。

  怪不得她不挣扎。

  兴许是知道挣扎也没用,只徒增施暴者的兴奋,得到更加剧烈的疼痛罢了。

  那天,李银禾没看多久便离开了。

  她没想到两人还会再见面,尽管她们所在的这座岛,很小,很小。

  这件小事在她漫长无趣的生活中,像见缝插针一样,不痛不痒,没过多久就被她抛到脑后。眼下思考的是,骆少秋可真是大忙人啊。

  李银禾靠在灯杆下的第三个小时,这么想着。

  骆少秋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今日穿的是校服,衣衫不整,里衣衬衫纽扣散开,露出两侧好看的锁骨,校服外套拉链也只拉一半。

  继上次他扔了一句明天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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