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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仔没再打扰她,任由她在这嘈杂的地方睡觉,只是时不时看她一眼。

  她如此安心的酣睡着,就仿佛她所在的地方是这个宽阔的包厢里唯一一块净土,不受庸人打扰,而她也同样不谙世事。

  派对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她摘下眼罩,觉得头疼得很,倒了杯冻啤漱漱口。

  飞仔不安的看着她,“出去透透气?”

  她正有此意。

  从包厢出来,飞仔说:“你刚好像做梦了,梦到什么?”

  “忘记了。”

  “唉呀,自己人还信不过么?”

  李银禾略显无辜,“真的忘了,有科学研究过的,人在睡醒后两分钟内,发过的梦绝大部分会消失在记忆中。”

  话毕。

  她垂眸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飞仔被她这一通话说服,“好吧,信你了。”

  他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支矿泉水递给她,“我就是看你皱着眉,感觉像在做恶梦,那时候你要是不醒,我也会把你叫醒。”

  “那真是多谢你了。”

  飞仔摆手,“跟我你道什么谢呀。”

  李银禾喝下半瓶水,紧接着边打哈欠,边从口袋里掏出钱夹,塞给他一沓大西洋钞票,“我先走了,困死。”

  飞仔没推脱,“我送你下楼,看你上车再走。”

  李银禾也没拒绝,捋了捋黑发,两人并肩下楼梯。

  舞厅外面停了许多的出租车,李银禾随便打开一扇门,回头对他说:“走了。”随后拱腰上了车。

  待出租车驶出一段距离,她才缓缓的重新报一个地址:“镜湖。”

  镜湖是一间庙医形式的医院。

  出租车一路开到急诊部。

  她付了钱,下车。

  进去排了号,便气定神闲的坐在等候区。

  吐出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转季果然有很多小孩子都感冒,整个急诊部充斥着婴孩的哭声,李银禾打量着手里的号码,前面还有三十一个人。

  她出门右拐买了一个棉布口罩。

  口罩款式非常老土,是白色的吊戴式纺布防尘口罩,从顶面看下去像古埃及的金字塔,只是底部延伸多一个角,看位置约莫是放下巴颏,除去耳朵两侧有勾住的绳子,还有一条稍长的,李银禾将它戴在颈脖处,把口罩拉好。

  透气不是很方便,但临时的隔离细菌也许更有用。

  等了半粒钟,就在她昏昏沉沉以为自己即将要烧坏的时候,终于有人叫道:“二百七十七号。”

  她懒洋洋举起手,“到。”

  步伐拖沓的跟着护士姑娘进了急诊室。

  年岁老迈的医者端坐在那。

  他:“姓名。”

  “李银禾。”

  不管是哪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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