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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夕昼站在了赵明月的身旁,低头拨弦的人抬起头来,看到是他微微一笑:“许久不见,请入席。”
说着她让出了身边的一个位置,然后继续低头摸索三味线。
离很很近,能见到她垂眸时细密的眼睫,高如小雪峰一样的鼻,唇瓣因为很喜欢这乐器嘴角微扬,驼红的面色有淡淡的酒意。
这人是有些小醉了的。
接收他长时间的凝视,她抬起眼睛看他:“后卿会弹?”
后卿。
明月,当时起这名字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在他忘却了所有的时候,陵光神君每次念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
之前他想到是,陵光神君当初是对他动心了,所以才给他起名后卿。
可若是心动若是喜欢,又如何在长达万年的时间里,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何能够将情深意切当做萍水相逢?换做是他,终究是做不到的。
就像今天,明知道不该见面他还是情难自禁走到他面前,已经顾不上所谓的天谴与后果。
所以用情至深就该如他这样,而不是陵光神君那种万年不见亦可的状态。
呵。
如此是否得出结论说陵光神君当初确实没有动心过,所以当初他才会那么决然地拒绝他。后来些所谓“后卿”名字的由来,或是桃树上的信,不过只是一种歉疚,一种再单纯不过的怜悯。
好吧,即便当初他不曾心动,那赵明月呢?那后来的赵太阴呢?难道那些还只是虚情假意,他们有夫妻之情又夫妻之实,她是他的妻子啊。
“我给你弹。”后夕昼将手伸出去。
明月将三味线给了他,然后又将拨子递过去。
手指很有分寸与礼貌,让他连故意碰触她手指的机会都没有。
如同银杏叶子形状的拨片上,还有她手指的温度,放佛烫着他冰凉的手指,指尖的疼意传递到了心尖上,他用力捏了捏拨子。
喉结动了动,他左手按压三弦,右手拿着拨片请拨。
他不像方才那弹奏的人那样拨得很快,而是缓慢轻弹,但声色十分清晰。
三味线的音色本就清幽纯净,质朴悠扬。
后夕昼的琴声,仿佛是明月夜独上西楼,是风雪月万径人踪灭的寂寥,是等而不归待而不来的咫尺天涯。
赵明月不觉看向后夕昼。
他垂眸看着琴弦低声道:“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后卿。”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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