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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晚上，十一皇子第二天哪都不敢去，皇后的人来询问，十一皇子随便打发他们便走了，他不敢告诉皇后，否则皇后又要说他是废物了。

　　一连几天，沈如霜在宫中的眼线向她描述了十一皇子这些时日，都没有出过门，别人见了也是一副精神恍惚，魂不守舍的样子，沈如霜笑了，果然，自己前些日子在十一皇子身上下的毒见效了。

　　原来，在小刀与柳毅打听到徐梦华是十一皇子奸杀后，萧若昀想着让小刀与柳毅在宫中装神弄鬼，使十一皇子觉得是徐梦华的鬼魂找他索命，而沈如霜觉得宫中守卫森严，机会不是很多，如果借助一些药物可能效果显著，于是沈如霜便利用与十一皇子偷偷约会之余，找机会在他身上下了药，当然下药之事，其他人并不知道。

　　沈如霜这个女子，正如欧阳与小刀最开始对她的评价——不可小觑。

　　一直以来，世上流传一种毒药叫寒食散（古人也叫五石散），这是一种迷惑人心的慢性毒药，服用后全身灼热不堪，短期内会产生幻觉，令人醉生梦死，仿佛上天入地般不真实。这种药物即使不直接服用，长期带在身边，也会有类似轻微的症状，晚上多梦，四肢沉重无力，好似被人压住动弹不得，这种中毒方法与直接服用，有个明显的优势，当人轻微出现这些症状的时候，即使去看大夫，也断定不了这些是中毒的症状。（药王孙思邈呼吁世人“遇此方，即须焚之，勿久留也”。想必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沈如霜花了重金，买到了与寒食散成分相似但纯度更高的药物，江湖上的人给它取了一个美丽而又梦幻的名字——血玉蝙蝠。

　　为什么叫“血玉蝙蝠”？众所周知，蝙蝠嗜血，尤其是新鲜的殷红血，会让它们兴奋不已，而“血玉蝙蝠”进入人体后虽不会让人嗜血，但是在视觉上会让人对一切红色或者接近红色的事物，感到兴奋，正如蝙蝠看见鲜红而又刺眼的血液一样（尽管后来证明，蝙蝠不是用眼睛来看东西）。

　　中毒的十一皇子，只要是看到红色的东西，会莫名兴奋，但他对徐梦华的紫红衣服心生畏惧，于是便在极力压抑这种兴奋，这些时日，他痛苦不堪。他想忘了徐梦华，一次又一次，午夜梦回，最后他脑中便只剩下那件紫色衣物。

　　沈如霜心中知道，这种方法不磊落，不是君子所为，但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只想用最快的方法来为萧若昀洗刷罪名，过程如何，她不管，结果最重要，过程中那些不堪罪名就让她去承担好了，即使有报应，老天也尽管的报应在她身上好了。

　　沈如霜进宫想着看看十一皇子，却被皇后的人在十一皇子寝殿门口被拦了下来，皇后担心十一皇子在精神恍惚的情况下，对沈如霜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便会在这一件事上，毁于一旦。

　　沈如霜也不生气，她知道皇后的担心，表面上说没关系，想回去之时，却被皇后派来的人给请到她那里。

　　原来皇后虽然怕十一皇子说漏嘴，阻止沈如霜的探视，但是毕竟说不过去，因为没道理，便邀请沈如霜来自己跟前，亲自解释，直言道，十一皇子这段时日中邪了，神志不清，怕沈如霜被他伤到，这才阻止探视，这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沈如霜心中冷笑，因为皇后料定自己断然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找皇上对质，即使真找上了，皇上这段时日也让她看清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即使再亲，与血缘至亲还是有本质区别。

　　沈如霜面带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