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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容从前说他是想在守业的基础上再创业,程棠越不置可否。
到了一定高度以后,每进一步都是要脱一层皮的,殚精竭虑。
他日日西装革履,商场风云里滚过,几年下来杀伐果断,手段凌厉,人早深沉了许多。
若不是亲近的人见他笑的次数都无。
尤其沉下脸来,气势迫人。
是往外走的时候遇到了郁稚。
她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如墨长发松松挽了个髻在脑后,手上拎一个黑色的铂金包,猫跟的鞋也是黑色,在一幅半墙开的碳笔绘的残荷前沉默的对立着。
和今日这个“枯亡”主题的展完全融合在一起。
程棠越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几秒,就路过她往回走了。
再次遇到就是在一个投资酒会上,程棠越经人介绍和一个对内地市场有意的香港商人聊天,倒没有单刀直入的谈利益割让的问题,天南海北的聊些轻松的话题,男人只比他大个五六岁,听人介绍是豪门郁家的小儿子,年轻有为,在港商界很有些名气。
两人正聊到在法国南部的乡间小路上自驾时的看到的景色,郁卓庭忽然接了个电话,抱歉的请他在这里等一下,他接了人马上回来。
他的普通话不是十分的标准,港味很重,程棠越举杯颔首。
等到他回来,竟带了那天画展上遇到的女人走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香槟金的斜肩晚礼服,长发仍挽在脑后,化着精致优雅的妆,眉目恬淡,郁卓庭向他介绍,“程先生,这是家妹,郁稚。”
他们在蓉城一直留到第二年春天。
这段时间里,众成和郁家在能源项目上的合作全部由郁卓庭来接洽,郁稚同这位小哥哥关系最好,此次不过是跟过来玩。
她是位在巴黎办过个展的画家,并不怎么有名,画大多被熟人收走,不过家里又怎么会缺她这份辛苦钱。
她一向是自由自在的灵魂。
这次来蓉城,也有点找些灵感的意思。
程棠越几次与她接触时,眼神都若有若无的落到她身上。
郁卓庭对他满意的很,有意促一桩婚,常常出面给他们创造机会。
次数多了,已非青涩男女的两人自然的近到一起。
程棠越不知为何对她很有些兴趣,想到许宜芳的话,一时觉得跟这样的女人结婚兴许也不错。
程棠越带着她一起去纽约开会,入夜将她按在31层的落地窗前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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