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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什么,竟然觉得心头阵痛,程棠越收回眼要走。
程幼如看着他好像一瞬间苍老的背影,掐着指尖才把这话说出口,“程棠越,我也会走的。”
她说完,竟然失声哭出来。
男人脚步顿住,却未回头,良久,推门离开。
周远是半夜被叫醒的,他的私人手机永不关机的为程棠越服务,他在电话里叫他十分钟之内到。
周远赶到时,程棠越仍穿着今日宴席上的衣服,坐在梅林的小凉亭里。
周远递过烟酒,又被他遣回。
周远走远几步回头看了一眼,他指尖烟已燃了,便心下了然,定是如小姐又出什么事儿了。
周远投在程棠越手下逾十年久,非是程幼如的事,都劳不上他用烟酒。
程棠越折断手里一截梅枝,跟着吐出一个圆整的烟圈。
梅林夜深,时非花期,枝桠横伸,夜光下显出些阴沉,程棠越坐在其间,神色冷冷的,周身一点人气也没有。
像这样的祭祖,16年前也有过一次。
程棠越5岁就被送去英国,直到21岁拿了两个经济学位并一个法律学位,才衣锦归国。
一路读高等学府,来往的都是世界各国政要名流家的后代,有一任女友甚至出身皇室,长他两岁娇美的公主殿下在同他做爱时迷恋的问,“Cheng,你愿意见我的家人么?”
程棠越生的好看,是程家的长房长孙,程家在泰晤士河畔买下一栋别墅供他求学所用,照顾他起居的佣人有四个是从国内跟过去的,又另雇佣了保镖司机并一应佣人,许宜芳会在每年冬季秀场开幕时去他那里小住半年。
他是神秘的东方少年,英俊,富有,才华惊人,有一年他选修了细胞生物学,结课时教授特地请他去家里喝下午茶,询问他有没有意向投到自己门下。
他在辩论场上无往不胜,古今中西,政经史理,舌战群儒,此外他还是赛艇和击剑两队的成员。
十九岁时就曾幕后帮助一位奥地利商人在伦敦证交所成功套现七百万美金。
最是风华正茂,风头无两,偏偏为人谦和,二十几年来除了几个真心好友不在社交中盲目奔走,除了三两个互有好感的女生,也不随意和给他青眼的女人上床。
是英格兰盛名在外的顶尖青年。
更是整个程氏的明天。
程棠越学成归国后,程世荣为他召集族人开祠祭祀,正式把他介绍给众人,意在昭告整个家族,程氏的新时代即将到来。
程棠越时差还没缓过来,接连奔波几天,人累到极致反而不困了。
他上一次来祖宅还是十几年前,入了夜他闲庭信步的走出住的熹园,不多时进了梅林,夜深,再要往回走一时迷了路。
竟然走到了绣楼前。
他抬头望着这个古色古香的小楼笑,暗嘲真是封建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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