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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蓦然一暖,她软软的小手,向阿娘一样,每每在他难过的时候,轻轻拍着。她哼着的小调,平和安宁,是幼时听过的,沈伯母哄她入睡的曲调。
就让他再软弱一次,这次过后,便再也不会了。君至埋首在她的颈侧,眼泪濡湿了她的肩膀。整整一夜,沈归便这样,抱着他,哼着那曲调,不曾停歇。
那夜的沈归,没有平日的古灵精怪,活泼开朗,却像他阿娘一样,柔柔地,将他裂开的伤口,一一抚平。
君老爷又外出了,阿娘去世不足三月,他便匆匆离去。人心凉薄,原来可至于此。
没了阿娘,便再没了来路。君至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明白,人生只能靠自己。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没日没夜地读书,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不愿和君老爷一样经商,便唯有一条路,科举入仕!
沈归也被拘在了家中,听说是沈伯母亲自教养,要让她在及笄前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
君至其实觉得,沈归原来那样就很好,率真又可爱。
他与沈归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阿娘去后的第一个中秋,君老爷没有回来。他挥去仆役,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望着一盘冷月,心里乱糟糟的。
听见有敲门声,开门却是沈归。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裳,手里还托着一盘糕点,在他愣怔地时候塞到他手里,与他讲有惊喜之后,便飞速跑开了。
他端着一盘糕点,精致小巧的各色点心里,一眼注意到的却是一个形状有些奇怪的月饼。拈起来咬了一口,味道却像是阿娘的手艺!君至忽而想起,沈归是曾向阿娘讨教过怎么做点心的。
那个月饼,他没舍得吃完,好好地保存在了盒子里。
送年礼的时候,十三岁的她穿了一件大红的披风,在白皑皑的风雪里,美得惊心动魄。
花朝节的时候,君至坐在万福楼的雅间里,望着神采飞扬,顾盼生辉的沈归,十五岁的沈归,已经展露出她明媚至极的美,他忽然好怕这样的自己,配不上她。
他看见沈归看上了那个玉蝶簪子,却因囊中羞涩,万分不舍地离开,于是便买了来,想着哪日便送与她。她那么好看,这玉簪,合该是她的。
君至,要上京赶考了。这是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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