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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勐是大公子哥儿,哪里肯做这种臭烘烘的事情,反正自从我们来这儿,每每都是由席勐将钥匙交与一名白发佝偻的老犯人,用绳子将他吊下去,教他下水去开的。”
“就这么吊到水下去?他不会被鱼吃掉么?”
“这个池子乃是蓄养饲料的池子,血鲵不来这里,当然,血鲵也不喜欢吃他。”
“为甚?”
“因为血鲵即便离了水依旧十分凶残,杀鲵是一件极考究功夫的大事,普通人可杀不了它,且鱼池子里头九曲十八弯,也经常需要有人清理残渣污迹。故而有几个身体强健的犯人,常年被喂食睡花,那毒花的药性十分可怖,但血鲵不喜那花,所以也不愿近他们的身。”
唐糖捉紧了纪陶的手,他们说的这个下水开闸的佝偻老人,正是纪伯恩!
难怪大哥的目光如此郑重其事,看似简单粗鄙、由他划在手上的一副地图,那根本是他精心绘制的生命之托!
唐糖忍泪忍得艰难:“纪陶,我必须下去,我们放干了池水,再将狱门打开。”
纪陶舍不得:“无论如何不能下池犯险。”
“这个池子水下无鱼。”
“光那气味,你如何能忍?”
“大哥那个样子且忍过来了,我忍一时便认不得?我是有多娇贵?”
“不行。”
“我不下谁下?十二头锁,三爷开到天亮能不能开完?”
“哼。”
“你不要总是哼,也对着我笑笑嘛。”
“笑不出来。”
“你笑笑,孩儿们想看。”
纪陶不忍心,强挤了个笑容,唐糖乐极:“其实你不知道,三爷不笑的样子,依旧是春暖花开的,怎么都藏不住呢。”
纪陶无奈叹了一声,嘱咐道:“一会儿于底下一切小心,无论见着什么都不要怕,若是觉得不适就先闭上眼,知道么?”
“嗯。”
林步清耳朵极灵,隐隐听着空旷室内竟有旁的人声,警惕问了声:“来者何人?”
唐糖哀求半天好容易方获纪陶首肯,急急便冲出去:“来二哥!”
众人望着两个从身形到模样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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