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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陶酸道:“你真的很为他打算。”
唐糖不理他:“我是为我们自己打算。皇上的藏书殿里收藏这东西……首先感觉就很蹊跷么,我琢磨老儿绝非什么善茬。我们取那玉玺之时,你怎不早说?一直故弄玄虚……”
“我也是执拗,二哥屡屡阻挠我们在一起,他愈想拆散我们,我便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水落石出之后,万一他占着理,你是打算就此认栽在我手上,还是听他的同我分手?”
“糖糖,我是怕有我们未曾料想道的困境。别怨我了,我这都了认罚……”
唐糖愈发忿忿:“最大的困境就是不能同你在一起!罚有什么用,我昨夜罚了啊,可三哥分明受用得很……”
纪陶被她说得脸红,窃窃商议着:“不如下次……换个什么我不受用的罚法?”
“哼,你倒是很说得出口,回头我还当真去想法子!哎,裘全德都同你有勾结,怪不得你连面馆表哥什么的都知道。”
“那倒用不着通过裘全德。宝旸这么多年手头才养了几个线人?就那么两个我还全都认识,那个田表哥……掰掰手指头就算出来了。裘全德要是这种小事也肯来同我通气……倒是不错,一开始,我便绝不同意由得赵思危将你弄进白马道巷!”
唐糖又失落起来:“三爷,我们出这么趟门,好像还不如私奔呢,听起来仿佛公事居多,不大逍遥啊……”
纪陶用胡子蹭蹭她:“这事还得怨我固执,当初为了赐婚之事,我曾同先皇立下状书……此事完罢,三哥陪你逍遥一辈子。”
“哼哼,裘宝旸料事如神,果然有一份军令状!”
纪陶笑:“我那个原是拒婚之状。”
“什么?我男人不答应给他当驸马,为他干活竟然还要写字据!皇帝老儿脑袋怎么长的。”
“自然长得是精的,他看重此事,本就是怕我不尽心,才与了我那个甜头。我不要他的甜头,却不可不为他卖命,故而必得立下状子答应了他,必为他查清明瑜驸马的那册卷宗。然而后来我遭逢不测,先皇驾崩,此路愈走愈崎岖,线索反倒是愈走愈纷杂,实是始料未及。如今查了一路,吃了这许多苦,又总觉得不可白吃……何况这里头还有你为我吃的苦,更有你与我的家事,公事私事,早就分说不清了。糖糖,往后只有我俩同心……。”
唐糖极懂他心意,乖乖“嗯”了声,点头直说:“那是自然的。”
阿步又在外唤:“三爷?”
“说。”
“船还有一个时辰能到三清镇,还有,小的手上刚拿到一封信,是齐王殿下的信使方才于近岸之上射来船头的。”
纪陶不悦:“非现在看不可?这与到岸看有何不同?”
“……热水快凉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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