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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记
朱掌柜错引那凶人入宅,醒悟为时已晚, 被那人反缚双手更要挟性命, 以她逼迫唐糖跟随他走。
唐糖方才为朱掌柜所救,此刻绝不肯在这个当口弃路而逃,凛声道:“你放开她, 我便哪儿都随你去, 即刻就走。”
那人岂肯信她, 别说他现时重伤, 行每一步路都艰难,但凡只能制约唐糖一个人时,她必定会再次以命相胁,他却根本不可能将她奈何。
“呵呵。”他反将手中匕紧了紧。
这从小就讨人嫌的小孩看来是同纪陶学了个彻底,极讲这许多莫名江湖义气,现在他手中这个女人的性命,才是挟制她的唯一途径。
唐糖骂道:“无耻之徒,你若是损她一刀, 信不信我照样刺死自己给你看?我这一命陪她一命, 得不偿失的人可是你!”
那人笑声更冷,手上匕首用得惊人自如, 那利器飞快在他手中一横一收,朱掌柜皮肉未伤,却听阿禄“哎哟”一声哀唤,唐糖于黑暗之中很难看得分明,再见时, 她发现笑阿禄已然被他踢得伏倒在地。
他的脚踩踏在阿禄的背上,他碾一下,那孩子便是一声杀猪般的哀痛。此人三指仍捏着朱掌柜的咽喉,主仆二人一时竟已皆为他所制。
他如刀的声音缓缓纠正唐糖:“是两命。”
“你……”
那人的话语极尽简短:“扔了匕首。”
阿禄“哇”地一声,大约快要被他踩吐了。
唐糖悔恨不迭,早知就不该求助于任何人!人家一主一仆好意救她,她却将人家牵累至此,唐糖想想望不见前路的明天,再想想正在来路之上的纪陶,一时心如刀绞。
她慢慢蹲身,将袖中利器搁在了地上。
那人不知从哪儿丢出一团软绳,又碾了一脚阿禄,“你,将她双手反缚。”
阿禄那孩子想必被碾得狠极,连声哀唤。
唐糖听得比自己受伤还要心惊,冷汗频出,她当真是头回领教这样的亡命之徒,暗揣此人少时,不过有些乖僻难相与,如今怎的更同纪陶的性子相去了十万八千里?他与刀刀娘那段缠绵悱恻的过往,莫不也是谢小胖杜撰的罢?
她手心里尚有纪陶赠的那枚小金钥匙,那枚钥匙胖鼓鼓的,她心里哀叹,那个老狐狸也是傻极,当初光顾着打个可爱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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