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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舌,何以安身立命,又如何养活媳妇?不见得真靠我们糖糖包养罢?年老色衰的时候……你便不稀罕我了。”说着竟有些黯然神伤。
唐糖本来其实有些懒得搭理他,此刻却生生又被他逼出两串泪来:“……贫嘴。”
“取纸笔来,我默给你。”
“可你右腕伤着。”
“我可以换左手写。”
唐糖也是心急,很快伺候好了纸笔,看他伏着写字艰难,左手很快便麻了,心疼不已:“这样太辛苦,还是待伤好了再默罢。”
纪陶脉脉盯望她:“伤好之后有更要紧的事情。”
“什么事?”
“好事。”
唐糖泪顺着面颊又挂下来:“这狐狸脸恐怕不会简单,莫说好事,我不要连累你摊上什么坏事就不错了。”
纪陶探唇去吻她的泪,吻得极其艰难:“你可曾这样嫌弃过我?”
唐糖只是傻哭。
他亲得轻轻柔柔:“看我以后怎么治宝二。你方才分明是信三哥的对么?”
唐糖哭得更凶了:“你就吃准了我从小对你死心眼,被你骗到死,还是这个傻样子。”
纪陶咬她鼻子:“再哭我立马掷笔不默了,哥哥现在就想吃酸葡萄。”
“你默你默。”唐糖骤然止了哭,陪在一旁为他磨墨、拭汗、递水。
一忽儿便逾了黄昏。外透暮云收尽,银汉无声,夜色静好。
唐糖掌着灯,指着纸上的一处符号字发问:“纪陶,我看了半天,却只认得这个,这个像蜈蚣一样的符号,出现了好几次。”
“是什么意思?”
“我在一册类似西域山海经的书上见过,说是麒麟肉。”
纪陶也是头次听闻:“麒麟肉……”
“却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肉呢?世上又不见得真有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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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纪陶伤养得七七八八,接连数夜频繁入梁王府议事,唐糖有些忧心:“三爷也太招摇了,赵思危这人面上不说,心里头气性大着呢。就算那个玉玺他不稀罕,他也不会喜欢一仆二主之辈。”
纪陶道:“说了我没有主子。再说我也无须讨他欢喜,此事谁最后赚得最多,赵思危心中最明白。”
那个在纪陶口中即将赚得最多的大赢家赵思危,却不知怎的,据说于二月中的时候当殿冲撞了皇上,皇上多么好脾气的主,居然龙颜震怒,把这个弟弟发到他自己最远的一块封地——凉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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