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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鹤龄眼中的孙儿总是不大成器,早餐桌上听闻他的升迁,十分不愉:“到底还是新婚,你小子仗着你媳妇疼你,就拉着她四处颠沛,就算糖糖受得住,她腹中……”
唐糖急嗔:“爷爷!我不疼他。”
纪理却不悦地当着所有人问出了口:“那你晨间怎说爱慕我?”
唐糖傻了,红脸捅他:“喂!”
纪鹤龄看戏看得十分愉悦,又听孙儿回:“暂调月余,我年前就回来了。”
“这么说,明年老头子我就能抱……”
唐糖急得全然插不上话,纪理却十分笃定:“爷爷安心,这是一定的。”
纪二爷真是欢喜过了头。
话说得满,办不到事小,怕就怕有时候老天附赠“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不信邪,能有什么祸端,天快黑罢
☆、养精丸
说是好容易得了几日休沐,手头却是公务堆积, 府上时不时还有钱孙李大人之流的访客络绎而至。纪二归京之后的头一个白天, 就这么泡在书房,无可脱身。
唐糖一人跑去南院那座孤坟头上点了柱香,顺道埋点东西。
回来撞见纪方, 随口问他手里捏的何物, 老管家竟就这么呈给她看了, 全数都是礼单。这些大人送来的礼一张张皆是丰厚得吓人, 唐糖不由地皱了皱眉。
下午唐糖端了小鱼盆去给二呆喂食,听着书房里仿佛并无动静,又不敢贸然进去,便在回廊逗那二呆子玩。
入冬以来的日子懒洋洋,二呆子连毛球都没有兴致玩,伏在毛球上抱着取暖,睨着眼睛看眼唐糖,软身子舒服得蠕了蠕, 慢慢睡过去。在京城的三餐吃得讲究, 每餐定食,餐餐还有鱼吃, 二呆脑门上那撮灰毛的色泽亦光彩起来,在暖阳下散着柔和好看的光。
唐糖无人搭理,靠在回廊柱上任太阳晒得脊背发烫,正也晕晕犯了困意,却听里头唤:“进来。”
轻手轻脚进去, 看见案头后那笑吟吟的人,她并无好气:“死贪官。”
“哼,嘴上说得好听,爱慕?不过就是变着法损我罢了。”
他的面色阴晴不定,唐糖小心近了旁:“大人为甚一见了钱,就目中放光?”
纪理搁下笔:“你是钱?”
“啐。”
“你何时看我见钱放光了?”
唐糖怕惹他不快,拐着弯儿劝:“我家后山有个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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