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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迷得五迷三道, 脑子倒清?”
唐糖眼都红了:“现在是我托付您, 宝二哥当不当我是朋友罢。”
裘宝旸口气软下来:“按说纪陶他二哥,他要不是那个臭德行,我是该……糖糖你就说要我怎么照应?屁颠跑去送衣裳给他穿,送药与他吃?纪二肯定以为我脑袋烧糊了,回头将我乱棍打出去。”
“宝二哥那么机灵,一定有法子。别人的话他不肯听,您索性气着他,同他反着说, 说不定他就听了。”
“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跑去招惹这位瘟神。”
唐糖知他软肋,一抹泪:“我在这个地方, 除了您再不熟悉别的什么人……”
裘宝旸烦躁扒过那摞衣裳:“你把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搁这儿了,糖糖,你到底几时回?”
唐糖道:“这得看事情顺不顺遂。宝二哥,以往的过节您就多担待,往后顺道常去探他, 只将东西送在他手上就好。您别一股脑儿给了他,您分次带了东西去探他,他多少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时时惦记他。”
“我惦记他……哥要是不知他活得比谁都滋润,听你这么一说,还道纪二哪里想不开,不愿活了。”
“他即便有什么念头,也不会说。宝二哥,他这人缺点一箩筐,洁癖、考究细节、脾气也不好,要么不说,说起来嘴皮子很刻薄,但其实……他心里不论压着多少事,也不肯要别人分担。求您一定多照应。”
“纪二活那么苦是要干嘛?”裘宝旸很狐疑:“听你这口气倒像是在托孤啊。”
唐糖躲闪道:“不要瞎说。他……不大肯吃药,旁的人又不敢同他吵,我不在,全靠您多想法子激他了。”
药方上的药,裘宝旸暗念了几味:“好猛的药!”
“我让您激他,不是嘲笑他。”
“其实哥上门去挨他通骂事小,就怕妹妹你到头来,白忙一场,为他治好了病,也是给别人作嫁衣!”
裘宝旸这人重义,他这么说,就是答应了。
唐糖心下稍安:“病能好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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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鸢飞上天的那日,那个鸟一样的东西在唐糖手里那么一拨,竟飞去院子上空盘桓了二十来周,才慢慢落下来,稳当当落在屋顶上。
阿步欲蹬了梯子上去捞,却被二呆率先跳去屋顶扒了一下,那木鸟又低飞了两圈,慢慢落在唐糖的手中。
阿步赞叹:“少奶奶真厉害啊。”
纪理揉揉她的脑袋,居然称了声谢。
唐糖却不甚满意:“尾部得彻头彻尾再改,制不成墨家那种可飞三天三夜的大鸟,好歹总要让他平滑飞上小一个时辰,不然大人如何用它传信?”
“你如何知道我要用它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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