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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别这样,我总牢牢记着就是。”
窗外渐渐露了一丝微光,纪理略满意,声音亦温和起来:“那白天你好好跟裘宝旸查案,不准乱跑,等我派人接你回家吃饭赏月喝酒做题。”
“呃……”
“不想回来陪我做题?”
“没有不想,就是……”
唐糖是喜欢九宫算,只是现下哪有这些工夫消遣,总有更要紧的事情。
“就是厌烦我这个人?”
纪理的声音落寞,唐糖竟是有些于心不忍。
而今之计,不若将真相告诉他,他知道的情形本来就多,说出来一同商量,说不定还可得他两句指点。
“不是的。大人,祁公子告诉我,纪陶当日还经办了一桩先皇亲嘱之密案,此案在卷宗之内无迹可寻,却与晋云山休戚相关。我想起您告诉过我,纪陶出事当夜先皇驾崩,此二者本就不无关系,我若能助祁公子将公主墓的秘密揭开,说不定……”
“哼,他还有什么没讲的?”
“呃?”
纪理却将怀中的人松开了,面色倏忽凝重起来:“糖糖。”
唐糖方才坐麻了腿,乍一重新踏在地上,身子竟是有些不稳,他轻扶一把,又低唤一声:“糖糖。”
“大人您说。”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纪陶在鹿洲存了何物?”
“我……”
纪理自枕下抽出一部旧书模样的厚厚册子:“就是此物了,本当那晚就交与你……哼,是我的心胸不够。”
唐糖不敢接亦不敢看:“大人?”
“装什么?快点拿好。”
唐糖只得接了来,一见之下大惊。
纪二递来这部厚厚的书册,不是什么纪陶办案的物证,却是那部她闻其名十余年,却绝不敢信它尚存于世的《墨子残卷》!
世人对于机巧的理解尚且停留在物的表层,而墨家对机巧之物功用的开发和利用,却早已去到了上天入地的另一境界,为寻常人所不能想见。
相传此书世间只得一部,为墨家后辈世代相传。唐糖从来只求一见神书之面,压根就没曾巴望过能一领其间神物。
去年见面,她倒是曾同纪陶提过,说今生若可一睹这册《墨子残卷》,有生之年便再无遗憾。
纪陶只笑她连姑爷都还未嫁,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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