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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一听!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嫌弃不懂事,要撵走的的媳妇儿!”
唐糖暗笑,不懂事?这人眼里还有懂事之人?
纪鹤龄对自己安排的婚事得意极了,想想便对这孙儿益发来气,更骂,“差一点被你坏了大事,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爷爷!”唐糖趁机起了身,将老爷子一嗔,却伸手去纪鹤龄榻里侧取过一只闲置的软垫,径自送去纪理膝下,蹲在他身前柔声嘱咐,“仲夏未至,地上毕竟还有些潮气,莫要伤了双膝。”
说罢屈身这就要去扶他。
一不做,二不休,将她留在纪府做成铁板钉钉的事,呕死纪二!
纪理当然看透唐糖心机,冷冷往她眼底里一扫,极低一哼,一把挥开她的手,自接了那软垫膝下垫了,依旧俯首跪好。
算是妥协了一半,可待他跪妥了,非得挂着那副嫌恶神情,将唐糖触碰过的衣衫掸了又掸,就好像她的手多脏似的。
还好这个情唐糖本就无须他来领。况且纪二爷素来洁癖,莫说掸灰,这会儿就算他将一身衣裳全都洗了,唐糖也是见怪不怪的。
反倒是见他气得不轻,又不好发作的别扭模样,教她颇为得意。
纪鹤龄蹙着眉头瞧这一幕,孙儿何其做作,老爷子心中着实偏袒唐糖,却也懂得欲速不达,不好事事一味责骂孙儿,索性同纪方拿着纪理打趣:“看来是我管多了,唐糖心疼老二,我们这傻小子也是知道羞的。”
老爷子漏着风将这话讲完,纪方脸皮一抽一抽,嘿嘿哈哈,连连称是。
唐糖忍笑,看跪地之人面色青成了一块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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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鹤龄天伦之乐享不够,自己吃的流食,却非留孙儿孙媳在西院午膳,饭桌就摆在老爷子屋中央。
昨天唐糖是饿伤了的,今日这满桌的吃食总算给她一些安慰。
纪鹤龄看这对金童玉女俪影双双同桌进食,又是欣慰又觉养眼,看得累了竟打起了盹,微微鼾声渐起。这样一来,唐糖倒是更为自在,埋头吃得尽兴,毫不理会旁人。
纪理趁机将脸一沉,压低了声问身侧唐糖:“不知唐小姐究竟意欲何为,在纪府又有何图谋?”
唐糖同他周旋几个回合,脸皮稍微练厚,对着那张冷脸璨然一笑:“图谋?大人,您是个忙人,我是个闲人,道不同,你我各自相安无事便是,想那么多岂不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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