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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剧本。
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沈岩只是想找个机会和她说话。
“坐。”沈岩给她递了瓶水过来。
自从知道沈岩也有前世记忆后,温慈心头就有点怪怪的。
她和沈皇帝有仇,生死大仇;但她又很能理解他的做法。恨是不恨,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她不愿抓住不放。
再怎么说,这辈子的沈岩也挺照顾她。又是认可她的作品,又是过年请她吃饭的,还在杜晚言面前替她说好话。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补偿她。
“感觉怎么样?”沈岩看她接过水,又从桌子下面取了袋洗过的草莓,袋子上面还挂着水珠,他抖了抖,给温慈递过来。
“是在演自己吗?”
这话听起来很矛盾。《东都赋》女主原型就是她自己,与其说是演戏,不如说拍纪录片更为合适些。
但温慈点了点头,向沈岩示意她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确实是在演自己,但那不是真正的我。”
更准确地说,是在演上辈子口是心非的自己。
当年的她,跪在冰冷坚硬的大殿地板上,在听见沈氏皇帝要把她嫁到魏国那一刻,先是摇头,再是沉默。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沈皇帝继续攻破她的心理防线,给她晓以利害,告诉她若是不答应和亲,这天下将不再属于太子。
她仍是没说话,她想的是,那天下与她何干?她只想陪在太子身边,荣辱与共,即便他没了这座江山,她也会不离不弃,一路相随。
但她最后还是点了头,那并非她本意,若是可以,她当真想抗旨不遵。
可是她做不到,她做不到那样自私。
从那一刻开始,真正的温慈已经死了,就葬在她心里。那个叛逆、自私的温慈,那个爱太子如命的温慈,那个想要与他白头偕老的温慈,永远消失了。
所以沈皇帝不懂,她最后那纵身一跳,实则是给自己的解脱。
跳崖之前,她是笑着的。笑魏国皇室不自量力,笑身后那些搅动风云的黑衣人达不成他的目的,笑自己总算没有负了太子,即使是她那时并不知他的心意。
沈岩沉默了半晌,而后拍了拍温慈的肩膀,示意她回去,自己想再坐一会。
温慈走了,沈岩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温慈自己是不知道的,她身上有一种迷茫的气质,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所谓隔纱观美人,大概就是温慈这样的。
没人能看懂她眼底的神情,她似乎在等一个人,长年累月地站在那里,等着属于她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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