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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遮住的嘴角抑制不住上扬,温慈眼底染上桃花的颜色,映着碎光。那碎光都被眼睛上下细细的黑色眼线框住,与鸭蛋青色的眼白对比鲜明,更显得耀眼。
像是有心灵感应,沈著抬眼看过来,捉住她的视线。
温慈立马侧开脸,躲避他。
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笑,眼睛偷瞄过去,发现沈著还在看她。
她就又开始躲,摊开剧本,低下头假装记台词,脸上也烧起来。
还没笑完,余光看见一个娇小的人,站到了沈著身边。她顾不得害羞了,甩开剧本,抬头看去。
薛溪蒿穿着白色的长款旗袍,露出纤细的手腕和脚腕,微微卷曲的短发合拢在精致的下巴两边,一双眼睛如溪水流动,温婉缱绻。
她站在沈著身边,简直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温慈有些吃味,她捡起剧本,背对他们,开始认真准备台词。
她温慈,淡定又从容,不徐又不疾。心胸比天高、肚里比海广,她是个圣人。
温圣人嘴上说着不在意,眼睛却时不时往那边瞟。
*
薛溪蒿第一次演戏,频频NG。和当初试镜《红扶桑》时的“新人天才”判若两人。
她和沈著坐在剧组租的火车车厢里,火车从北平开往天津,到天津转乘轮船经水路抵达长沙。梁思成林徽因一家就坐在这趟车里,随着火车摇动。
温慈觉得薛溪蒿卡戏卡得忒没水准,连台词都没有的戏,她偏偏要多来几遍。
看那火车“一摇一摇”,时不时要给她撞一下,撞到沈著身边,让两个人手臂紧紧相贴。
嘴上歉意地说着不是专业演员,没有经验。实则是想和沈著多来几次“肢体接触”吧。
不气,她一点也不气。
都是发生在火车上的剧情,沈著这场戏拍完,紧接着就是温慈的戏份。
同样穿的旗袍,温慈给人的感觉与薛溪蒿的截然不同。她身姿曼妙,每一条曲线都生得恰到好处,眼尾带着勾人的神魄。
片场所有人都知道温慈反串的易怀良给她拿了个视后奖,演技不必说,自然比一般的女演员强太多。可是当温慈以这样一个形象出现时,在场的人还是被她强大的可塑性震惊到了。
可塑性这个词,说坏也坏,说好也好。有些人可塑性强,说白了就是没什么特色,“存在感”低;但有些人可塑性强,却是在说她的戏路广,没有限制,演什么像什么。
温慈就是这第二种。
这种风尘女子的角色与易怀良的气质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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