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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清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这般说罢,又蹙着眉头,有些愁眉苦道:“公子,方才我听江骋提起陆氏。陆氏死灰复燃,你打算怎么办……”

  “这都是元恪该考虑的,我一个乡野夫人,自然是能不管便不管。”萧子杞挣开陶清漪的手,又道:“娘子别挡道,叫为夫将这里洒扫一番,莫要污了我娘子的眼。”

  陶清漪简直又好气又好笑:“从前你事事虑很长,怎么到了现在,倒像是要归隐了?”

  又道:“那你跟我说说,这世上,你还有什么事是你能管的?”

  那萧子杞扬眉一笑:“娘子,此言差矣,什么叫做像是归隐,我们不是正在归隐吗?”

  说罢,那眼睛又促狭地眨了眨,望着陶清漪:“其实我本不想说,既然你问起了,那我便告诉你吧。其实这个世上,我还有很多事情是能管的,像煮饭、刷碗,像暖床、生娃,我比谁都在行呢!”

  “呔!臭不要脸!”陶清漪扬了手,拿了一块瓜皮就要去扔萧子杞。却被萧子杞抢先一步,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娘子,你行行好,别在打我了。”他一面说着,一面亲亲她的脸颊。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管他外面天翻地覆,东海扬尘,娘子,从今以后,我只陪你。”

  “你——”想说的话,被他这一句清浅的言语打散,唯独在她的脸颊之上留下层层堆叠的红。

  她原本想说一句不求上进,但是那话到了嘴边,不知怎的就变作了一个“好”。

  “好。”

  她轻轻地说,他静静地听。

  夏日的午后聒噪,响着蝉鸣,带着虫叫。

  风将云朵越吹越远,恰如其分地稍带了思念。

  那村外山腰的坟头,无字碑旁,那江骋静静地伫立着。

  恍惚间,他似乎又透过了这坟茔,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衣的少年。

  鲜衣良马,意气风发。

  也许他叫着“骋哥”,也许他对他直呼其名,叫一声“江骋”。

  可是,这都没有关系,无关轻重,无关痛痒。

  他想,下一世,若是再有下一世的话,他一定拼尽全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护他周全。

  “无欢……”江骋轻轻呢喃这一个名字。

  冷寂的墓碑和坟茔没有办法给予他回答,唯有一阵清风,一声鸟鸣。

  一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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