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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说了吧,冯老被抄家了。”年轻的武官新贵从面前的小碟中夹起一颗落花生,放进口中细细嚼了几下,望着对面那位同僚道。
他那位同僚是个胆小怕事之人,闻言四周看了,见无人注意他们这边,这才又压低声音缓缓道:“听说了,好像是他公然辱骂陶夫人之事。没想到,咱们这位皇上,还是个痴情种呢!”
“胡说什么,皇上一向是非分明。为宠妃出头实则假,借题发挥才是真。你可曾记得,这冯老从前可是太子阵营,与陆氏走得颇近……”那年轻武官挑了挑眉,大有一副天下大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样子。
这样一提醒,对面那人才后知后觉起来。
“你是说……”那人心中咯噔一下,睁大了眼睛望向面前之人。
那年轻的武官,随即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陆氏,应该还没有死透。”
……
与此同时,这丰泽楼的另一侧,一身黑衣的江骋撩开衣摆落座下来。
初秋的暑气未去,他又着急赶路,此时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一样。不用对面之人邀请,便捧了他那面前的一碗酸梅汤,咕咚咕咚地喝下去,那方才火烧火燎的嗓子才平复了些。而后他望着那对面而坐的男子,开口道:“公子……”说话的时候他蹙了蹙眉头,显然离他不远处的那处雅座上,方才那一席言论被他听了个正着。
他对面的男子带着斗笠,此时听见他说话,心有灵犀地点了点头。那斗笠垂下的纱帘随着他点头的动作微微浮动,掀起一阵不小的涟漪。
似乎是嫌这纱帘局限了表情,这男子抬手,蹙着眉头掀开了纱帘。
那纱帘后是一双深邃柔和的眉眼,沉静,却又风起云涌。
“陆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开口,声音温润,却带着或多或少的疲惫,“不过,我们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江骋一怔,用那仅剩的一只右手摆正了眼前的碗碟。思虑片刻,他又抬起眼来:“公子想去见当今大魏这位圣上吗?”
萧子杞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他敛着眼皮,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末了,在江骋以为萧子杞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又抬了眼:“江骋,你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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