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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将不再例外。
“是朕失言了。”他道,望着淑妃,那眼目依旧,唯独不再暖。
那淑妃没想到他会轻易收回成命,稍稍怔了怔,这才又磕下头去,说一句“谢主隆恩”。
但,这又是哪门子的“谢主隆恩”?
元恪心中微晃,但面上却不带过。一挥手,便屏退了淑妃。
外面宫灯璀璨,一盏盏明灯连缀,照得外间恍若银河玉带。
夜间寒凉,忽又起风。今年的立秋来得格外的晚,就连那天气,也愈发变得阴晴不定。
元恪心血来潮,晚间出门吹风,谁知才走了小半个时辰,那外间却滴滴答答地下起小雨。
他没带伞,走得也远,眼见得就要被淋成落汤鸡,迎面却又一宫人举着油纸伞遥遥走过来。
元恪身后的小太监何其机敏,三步两步,就行至那宫人面前,只说一句,那小宫人便长跪不起奉了伞。
有了油纸伞的遮挡,元恪总不至于被雨淋。他原本就是出来散心,这会儿又重新闲庭信步起来。
可才走了两三步,元恪却又想起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朝身后看去,果然看到那宫人遥遥地站起了身子。
宫灯高悬,照着那宫人的脸。她依稀是个清秀的面容,此时似乎她也看见元恪回头,她吓得一个瑟缩,复又重新跪在了湿漉漉的地上。
元恪蹙眉,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袅袅!”他阴阳怪气道,瞪着面前那被吓得不敢抬头的宫人,心中一阵躁郁,“朕记得,这个时候,你与你那位先皇妃嫔,应该在邙山守灵。”
袅袅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腔,她趴伏在疾风骤雨中,将自己瑟缩成一个卑微模样。
“原本昨日就该往邙山去的,可谁承想小皇子生了病,所以……所以……所以耽搁了两日。”她的额头挨着凉薄的地面,鼻端甚至有泥土的潮腥。
她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她与陶清漪本就是这宫中的敏感之人,她虽是夜间出行,却也应当规避走小路。可是,她却得意忘形,明明是偷来的逗留时间,她却不知珍惜。
“私自逗留宫闱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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