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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认了错,被贬为庶人了,却依旧逃不开有心之人的一面之词。”说到此处,元朔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来,又道:“其实说到底,还不是怪我那父皇吗?若是他肯多相信皇兄些,我那皇兄又怎会白白送了死呢?况且皇兄死后,他还不断折损我的羽翼,将我困在这鸟不拉屎的洛阳城中。外人都道他如何偏颇于我,实际呢?留在洛阳的皇子,哪个不是实打实的亲王,只有我一个,这些年过去了,依旧是个不上不下的郡王。郡王就郡王吧,父皇他又不肯将我外封。我啊,有时候连自称‘本王’都觉得莫名的寒碜!阿福你知道吗,我这些年都快要活成旁人眼中的笑柄了!哈哈哈……哈哈哈……”

  元朔突然没心没肺的笑起来,他笑声很大,但那声音中却丝毫没有什么笑意,末了,在阿福心惊肉跳之中,元朔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了。

  “我看得出来,自西山那出事后,父皇就已经对我有杀心了。他杀太子皇兄都不在话下,自然不会差我这一个劣迹斑斑的,既然如此,我何不先发制人?阿福你说说,我先发制人难道有错吗?”

  元朔这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阿福差点就信了。等到他下意识想去点头时,那原本大喇喇坐在地上的元朔突然站起身来。

  他一身翻领胡服,脚上是一双鹿皮靴,就连原本装模作样束起的头发都拆分辫成了一股股的小辫子,在有些昏暗的大殿乍一看,他仿佛一个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夺命恶鬼。

  阿福本能地往后躲,一种寒意自他的背脊升起来。事实上,他的直觉是对的,因为他在绷直背脊后,就看见元朔自身后慢条斯理地摸出一把长剑,而他也不负众望地缓缓将那锃亮的长剑自那剑鞘中抽了出来。

  剑身自那剑鞘抽出时,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而那长剑似乎还因为太过锋利的缘故,而闪现出一道有些晃眼刺目的光亮,紧接着,元朔便突然运剑,朝着阿福心口刺了过去。

  阿福在元朔拔剑时,便本能地猜出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晚了,那一句求饶的话盘桓在齿缝,终究是来不及说出,就被元朔一剑穿了心。

  大片的血迹顺着殿内的地板泅开,如同片片开在地狱最深处的红花。而阿福那死不瞑目的尸身,就像是那红花之上微不足道的灰尘,再难留下一丁点痕迹。

  与虎谋皮,怎生能讨得好?

  可惜,纵然阿福就是知道,也是晚了。

  元朔向来杀人不眨眼,此时,那心里也没有多少负罪感。只是看着阿福脏了他大殿的地板,那眉眼中厌恶之色渐重。

  “来人!”他对着外间呼喊一声,在那下人匆匆而来的惶急神色中,下巴略一抬起,指了那殿中堪堪倒下的尸体,不耐烦道:“给我拖下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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