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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晃晃荡荡地往洛阳西北的金墉城而去。
“听闻,太子殿下嫌弃洛阳暑热,竟然在东宫公然赤^身露^体,不仅如此,还命令随侍在东宫的宫人不着寸缕,中庶子大人多次劝说未果,到了最后竟捅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一气之下这才将太子殿下发配金墉城……”
“要我说这事啊,东宫这事啊,实在是荒唐……”
“不忍卒看,不忍卒看!”
永安殿阶梯上,方下朝的两个老臣在窃窃私语着。正说着什么,其中一位白胡子老者突然朝后方斜斜地拱手作了个揖。
“承王殿下!”另一位稍年轻些的,闻言,也赶忙跟着拱起了手。
承王元恪正从这二人后面走下来,听见声音,也礼节性地回应了。
“承王殿下认为此事如何?”那白胡子老者抬起脸来看向元恪。
这元恪虽说是个跛子,但向来民间声望极高。为人亲善,一派正气。又掌管着工部,是皇子间少有的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做实事的人。
元恪见二位大人都直愣愣地望着他,咧嘴一笑:“不知二位大人所问何事。”
“还能是何事,就是东宫……哎……”那白胡子老者叹出一口气来,又摇了摇头,“今日我听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更有易储之提议。储君乃一国之本,易储自然动摇国之根本,不到万不得已,怎可轻易易储!”
那老者说得慷慨,险些就要捶胸顿足。又道:“只是太子殿下荒诞,如今被迫留守金墉城,承王殿下,以为陛下此行是何意呢?”
那元恪面上不带颜色,只凛然道:“‘古有立嫡立长,立子以贤’,皇兄向来深明大义,只是顽劣了些,想必经过这一次,定会有所收敛。”
又道:“二位大人,君心难料,更何况,如今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们还是莫要揣测圣意的好。”
“皇兄,如今太子已经被父皇罚去金墉城,那金墉城是什么地方,从前魏晋时期被废的帝、后都安置于此。父皇此举,不是正恰恰说明了父皇的易储之心吗?”这时候,从台上正下来一人,几人回头去看,发现正是七皇子元敏。
那元敏向下几级台阶,与元恪站得平齐:“皇兄,方才退朝时父皇的脸色你怕是没有看到,太子皇兄此次,我怕是凶多吉少。”
那元恪牵了牵唇角:“哦,那易储之事,你怎么看?”
元敏一笑:“刚刚皇兄还说‘立子以贤’,若真的易储,这位未来的储君自然还是要看一个‘贤’字的。”
“那按你的说法,你觉得京中没有外封的这些皇子中,有哪一人,又当得起这个‘贤’字呢?”元恪追问道,一张脸上也沾染上几分笑意,让整张脸坚毅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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