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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萧子杞回忆起那日,还是会感到全身上下割筋断骨般的疼。
他的母妃,那曾经大魏国骄傲的公主,用剑挑断了他手脚之上的经脉,将他从一个天赋极高的武学奇才,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杞儿,我的儿,你自小聪慧过人,聪明绝顶,但为娘只愿你此生此世活成一个废人。”那元彩搂住自己倒在血泊中的孩子,怜爱地帮他擦了擦被冷汗濡湿的眉眼。
那萧子杞几乎在她柔和的话语中疼晕过去,他紧咬着牙,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气力,从牙缝中问她:“父皇可知道吗?”
他问得是自己的身世。
那元彩咧嘴笑了,笑得明艳却又苍凉:“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一年前,你父皇抓住一个从平城投奔而来的大魏戴罪宫人,而后便是对我多次严刑拷打。你出世,我便与接生的稳婆串通了时间,只对外宣称是七月怀胎,不幸早产,三月前那位稳婆一家无故惨死,死状凄惨,真凶如今尚且未知。再然后,你父皇竟是逼我上了战场,让我用齐国的兵去打魏国的人,在我眼中,这跟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何区别呢……”元彩怔怔地睁着眼,那眼中眼神空洞,唯有两行眼泪带着情感的温度。
“呵,你说,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元彩冷笑,声音冰冷,像是隆冬结在房檐上的冰棱,“我到底也想知道,他到底知不知呢?”
而后,她望向萧子杞,深深地望着,望着,良久之后才叹出一口气来,认命似的,道:“杞儿,我的儿,我命不久矣,只可惜不能看你长大……”
萧子杞的眼猛地一缩,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起来:“母妃……”
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但又不想去承认那预料中的结果。
元彩牵了牵嘴角,那一只手沿着萧子杞的眉眼慢慢抚过,像是要将萧子杞整个人都刻画进眼中。而后,她朝着那门外喊了一句“江骋”,不消片刻便见一个半大的一身漆黑的孩子,从夜幕中跳了出来。
“带你主子回去吧。”元彩将那遍布血污的萧子杞放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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