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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生气了,只见他瞪着眼睛,疾言厉色地拍了面前的几案:“她是不是你的女儿,你该心知肚明,本王难道会弄错吗?”
又道:“莫不是你当本王瞎了眼?”这般说完,他冷冷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嗤笑道,“本王当然是瞎了眼,若不然你在徐州郡私增赋税,搜刮民脂民膏多年,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呢……”
这一次,楼大人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赶忙跌跌撞撞地起身,扑通一下跪在元恪面前,咚咚咚地磕起响头来。
“殿下,微臣冤枉啊……”
“冤枉?”元恪冷冷一笑,面容不善道:“我还不至于冤枉你。”
说罢这话,他朝后吩咐了一句,立马有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走过来,将一个锦袋呈了上来。拆开那锦袋,立马可见一块叠得方正的绢布,展开细看,却见那正是上面密密麻麻地用鲜血署名的请愿书。
楼大人见那请愿书,心中咯噔一下,脸上一下子褪尽了血色。
若非他记错,他记得送这封请愿书的人,早已经被秘密地做掉了。还有这封请愿书,不是已经跟着那人,尘归尘,土归土了吗?
想到这里,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难不成,送信的那人没死,难不成他们刺杀的行为早已暴露……
“这这……我我……”他语不成调地道,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吗,又俯下身子朝着元恪磕头,一颗心只管砰砰乱跳,“殿下明察,微臣冤枉啊……”
元恪此时再见那请愿书,一颗心依旧是不能平静。而那血红的颜色,就像是一柄柄带刺的尖刀,似要扎到人的心里去。
想到那截获这封请愿书的凶险,想到那送信人的惨死,元恪双手紧紧地握着那请愿书,突然有些怒从中来。
“楼世忠!你以为你在徐州郡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吗?你以为这一次父皇费尽周折将你调任洛阳为的是什么?你还在这里大喊冤枉,那徐州郡的百姓呢?难不成你比他们还冤枉?”
又道:“徐州郡是个大郡,你区区一个郡守,怎敢擅自增加赋税?若没有背后的人撑腰,就凭你的狗胆,恐怕你也不敢这般罔顾法纪!”
楼大人只觉得额头之上冷汗直流,连带着身子也跟着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原以为,他最近事事亨通,此次调回洛阳,定是能够让他大展宏图。谁知这原是他的臆想,他来到这洛阳城中的那天,他就成为了瓮中之鳖,笼中之鸟,砧板上的鱼肉,只等待着让人宰割了。
“殿下,老臣实在不知你在说什么啊!”楼大人怕到极致,却是思路清明,面对着元恪,依旧两手一摊装了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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